“好的,我自己看看。”
薛雪在展览大厅转了一圈,连擎的收藏都是汉朝以前的物品,而且都是非常完整的古董,没有一点残缺,没有一点瑕疵!
地板上有一些跟地毯同颜色的眼睛在跳动,好像很快乐,情形有点像薛雪小时候看《猫和老鼠》时,Jerry在地毯下奔跑的样子,但是薛雪知道那些不是老鼠!而是跟她在水阳镇看到的河滩泥做的眼睛是一样的。
薛雪走回去自己最喜欢的玉石区,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个玻璃罩下面是一个白玉仙人奔马的摆件。马背上骑坐著一位头系方巾,身穿短上衣的仙人。这只玉马很是健硕,肥臀,短颈,四肢细而短,马尾根部上冲,前足抬起,後足弓曲,正在奔跑的样子,马足踏著一块方形的的云纹玉板。这个摆件用的是圆雕和镂雕的技法制成。汉代的玉器棱角圆滑,这个摆件也不例外,在照射灯的烘托下,这个玉件荧光流彩。
“喜欢麽?”
薛雪正看得入神,耳边传来一把沧桑的男声。
…
“这把声音。。。。。。好像听过?!”薛雪心想,她抬起头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哎哟!”薛雪捂著额头,瞪著旁边的男人,原来那个男人学著她的样子,弯腰趴在玻璃罩上盯著这个白玉仙人奔马的摆件,但是那个男人的头和薛雪的近乎黏在一起,所以薛雪一抬头就撞到了。
这个男人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他的一双剑眉下是一双凤眼,荧光流彩,充满了感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漾著令人炫目的笑容。
“连。。。。。。连擎?”薛雪跳开一步问。尽管不认识,尽管没有见过,尽管报纸杂质从没拍到过他的正脸,但是这个男人很好认,因为他穿著汉服,好像刚从秦汉时穿越过来的,再想想他是这些收藏品的主人,一点都不奇怪这个时候会遇见他。
“是我。”连擎又靠了过来。
“哎,那个我们不熟,请至少保持45厘米的距离。”薛雪急忙说。这个男人长得很妖孽,他的五官不怎麽出色,除了一双桃花眼,但是组合在一起,竟然变得很。。。。。。美,薛雪第一次觉得可以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却一点都不突兀。
“美?你们这里不是说帅,型男的?”连擎的头又靠过来一点,贴著薛雪的耳边说。
“咦,你怎麽知道我心中所想?”薛雪奇异的现他竟然会读心术!
“读心术?这些我们可以以後再交流,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只要你能学会。怎麽样,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摆件?”
“喜欢又怎麽样,不喜欢又怎麽样?”薛雪又退开一步。
“喜欢就送给你。”连擎又紧逼了过来,并在薛雪雪白的脖颈上深嗅一下,又舔了一下“好香!”
这个人真无耻!“无功不受禄!”薛雪很生气。
“真的送给你,只要一口血!”这次连擎很认真地看著薛雪说。
“轰!”薛雪觉得一下子有五亿吨的原子弹在她脑中爆炸了!怪不得一开始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听过,原来。。。。。。
回忆袭来,薛雪一动也不能动,呆呆地站著。
那天晚上,她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离开曾家,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的,後来在路边的公园椅上坐著。就是这个连擎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那时他也是说:“我让你年轻貌美,你让我吸一口血,怎样?”当时她心灰意冷,脑中一直在想著曾一谈之所以要离婚,就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以前人说的色衰爱弛。连擎那时说那句话,真是及时雨,最能安慰她了!所以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连擎就在她脖子上咬下去,她也不反抗,慢慢地她觉得越来越不妙,感觉到生命被人强硬地从她的身体剥离出去。“死了也好!”她当时如是想。当她一动也不能动躺在公园椅上时,连擎掏出一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敲烂了,将里面的液体全部倒进她的口里!
薛雪捂著脖子,她此刻觉得脖子隐隐作痛,那种看著生命无声流逝的无力感又浮上心头。“你想干嘛?”
“一口血!”连擎有点不耐烦。
“不!”薛雪脸色苍白。
“那你想不想知道刚才在地上游走的是什麽?”连擎又靠近一步。
“你也能看到?”薛雪脸色更白了!
“只要一口血。。。。。。”连擎蛊惑著。
“宝宝!”旁边传了传来响起了周昶扬的声音,随即薛雪看到一个人影从走廊冲过来,紧紧抱住了自己。
周昶扬一言不,拖著薛雪,塞进车里,回到住宅小区,又将她拖下车回到公寓。薛雪还沈浸在连擎暴露的信息中,像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布。
薛雪觉到胸口处肌肤一阵凉意,随即是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呀”地轻叫了一声,她的上衣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被周昶扬剥掉了……。
周昶扬一时不备被她推开了,她赶紧掩住胸前。
周昶扬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懊恼地说:“宝宝,我。。。。。。”
“下不为例!”
“好。”周昶扬别过眼,她的身体白皙细腻,入目一片馥郁绵柔,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不知跑到哪个地方了。
………
第二天清晨,薛雪是被门铃声吵醒的。醒来时,周昶扬已经不在屋子。薛雪穿戴好出去开门,是管理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