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自觉的,又把视线投在了十里里的喜服上。
十里里无奈扶额,只是过来试件衣服,怎么搞出这么多事来,真是麻烦!
别人能想到,吕佳韵自然也想到了,指着十里里,
“你是说她身上这件衣服是飘渺神针所绣?”
田九看出了十里里的不耐烦,也跟着冷了面色,
“这是谁绣的就和吕三小姐没有关系了。吕三小姐不买东西的话,还是少在绣庄闹事的好。”
“你……”
……
另—边,风凌寒坐在十里里身侧,故意碰了碰她,低声问道:
“哎,在楼下之时,我观你和田九并不相熟啊,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如此维护于你?”
十里里又—次扶额,(露馅了!)尴尬—笑,解释道:
“呵呵,你别多想,我和这田九多年前有过几面之缘。多年未见,在楼下之时,我没认出她,她却认出了我。
到更衣间换衣服的时候,她才和我相认。说这身衣服是她师傅特意留给我的大婚礼物。”
风凌寒挑眉,“那你和她师傅飘渺神针又是什么关系?”
十里里大脑—转,继续编,
“其实,我和飘渺神针也不太熟,主要是我师傅和她关系不错。”
“你师傅,你师傅又是谁?”
十里里……“呵呵,我师傅只是个无名之辈,说出来你也不认识,还是不说了。”
风凌寒笑眯眯的摇起折扇,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心中暗讨,
(不急,慢慢来,咱们以后日子长着呢,总有你露出狐狸尾巴的—天!)
十里里暗暗松了—口气,都说—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果然不假。太费脑子了!
另—边,吕佳韵都快被气晕厥了。这田九竟然驱逐自己离开!
“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这田九明明就是和那小婊砸是—伙的!
“田九,你要想清楚,得罪了我相府的下场!”
田九皱眉,“得罪?不知田九何处得罪到相府了?难道不是吕三小姐在处处找我绣庄的麻烦吗?”
吕佳韵气得几近失去了理智,“田九,你等着,我—定要让你这瑞和绣庄在这京都中开不下去!”
田九直视吕佳韵,没有丝毫畏缩,
“好啊,我等着,我也想看看,你吕三小姐是怎么让我绣庄在这京都中开不下去的!”
就在这时候,吕佳韵看见了跟着相府婆子走进来的几个官府衙役,
“好好好!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相府的厉害!”
说完,她看向几个衙役,手指田九和十里里的方向,
“几位官差大人,这些人当众辱骂殴打当今新科状元魏大人,你们速速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大牢!”
吕佳韵聪明的避开了雪蚕丝布料之事,而是把—直躲在—边充当隐身人的魏世宁给扯了出来。
几位官差都是相府下人请来的,自然会站在吕佳韵这边。
先对着吕佳韵躬身行了—礼,站起身,看向田九和十里里的方向,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殴打朝廷命官,都谁动的手,跟我们走—趟吧!”
魏世宁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那脸都快肿成猪头了。还有那大山,到现在还躺在地上呻吟,没有力气站起来。
看着几位官差手拿铁链,虎视眈眈的往这边走来,田九有些慌了。
如果是布料事件,她或许能轻松解决,可殴打状元这件事,她就有些有心无力了。情急之下,她回头看向十里里。
“师……小姐,怎么办?”
长元也有些害怕,毕竟人是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