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委屈地撇撇嘴,然后指了指不远处堆成小山一样的账本,把声音压了又压道:“主子,这是您昨晚没看完的账本,说要今天早起看的,您忘了吗?”
“一会儿再说吧。”柔则翻了个身,背朝着芳若口上应付道:“等会儿再说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呢。”
芳若:。。。。。。不想看,主子你昨天干嘛非要拿过来,您在这里睡觉,下边的事情可是要干的啊。
与柔则沉迷睡觉不同的是,宜修一大早就起来了,神清气爽,准备带着绣夏出门逛一逛。
恰好今日是小年,虽然自己如今没了管家的权力,但是还是福晋,打算借着祈福的名义去寺里上柱香。
这出门的好日子,可是出一天少一天,等将来胤禛当了皇上,她的大部分时间,就都要困在紫禁城中了。
如今回看,那日子过的时间长了,也是有些没劲儿的。
“福晋安好,这年节正忙,福晋不再府里操持,倒是跑来这寺里躲清闲了?”
宜修刚刚下山,就碰到了富察·李荣保。
此时的富察·李荣保刚刚自京郊换防回京,还穿着银色的铠甲。
不过,就算是在京城,他也无法得知胤禛内院,管家权力在谁手里这样的私事儿。
因此,这一句话不过是随口嘴欠,说宜修躲懒罢了。
结果,听在当事人耳朵里变成了十成十的嘲讽。
宜修倒是没说什么,绣夏先忍不住了:“我们府中的事情,用得着你多嘴吗?管好自己吧,别再因为不思进取,被哪家的姑娘退了婚。。。。。。”
“绣夏!”还没等绣夏说完,宜修便喝止了,这样戳人心窝的事情,怎么能是在外边随意被提起的,就算李荣保如今并不如星辉得志,也实在不该平白树敌。
“哼,她不嫁给小爷,那是她的遗憾。小爷我处处风流倜傥,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自然有更好的姑娘,争着抢着嫁给小爷我!”
绕着主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富察·李荣保银枪一甩铠甲,头也不回地上寺庙里上香了。
宜修:。。。。。。嗯,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太有自信容易迷失自我。难怪这富察家的儿郎们各个出挑,唯有李荣保还碌碌无为,或许在他眼中,他自己也和其他兄弟差不多吧。。。。。。
等到宜修从寺里出来的时候,柔则也总算坐在房子里看起了账本。
她把齐月宾也喊了过来,一边看一边抱怨:“齐姐姐,这些账本也太难看了,四阿哥让我理家真是难为人啊,还好有你过来帮忙。”
齐月宾看着柔则的样子,心中想那日四阿哥说的好像是,让我们共同理家吧,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我协助你了?
但这样的口角之争,齐月宾可不打算做。
因为兄长的事情,星辉帮了忙后,柔则便处处拿起主子的姿态使唤起了自己。
但真正金银账本,却一概不给自己看。
只是,虽然不看账本,她去后院厨房、买办等地方走了几圈后,也已经现了,这府中的下人欺负柔则看账本不仔细,有不少偷着拿东西的,到时候万一作起来,也怨不得自己这个,连账本都没摸过,只听着柔则的话,偶尔跑跑腿的帮忙的人。
“是啊,妹妹正是辛苦呢,四阿哥若是知道了,必然是要感动的。”
齐月宾应得爽快,笑语盈盈,生怕柔则把账本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