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找到的,国内国外我全派了人,只要他出现肯定能找到,你别跟着上火了,你这样品品也会跟着难过的,这两天他不上学了就要找田典”。
“他俩感情很深,典典看着品品出生,第一个抱他,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
“丁语她……”。
“别操心了,都交给我”。
苏醉后来知道,丁语给李特下药让他签了一份股权转让书,并从他那里得到了一张数额超大的支票,上床只是顺便。丁语的下场苏醉没问耿寒,反正再没见过她,想想也是,落到耿寒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又过了一个月,苏醉收到了一份来自英国的快件,里面是一份田典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等耿寒的人找到寄件地时,田典已经不知所踪了。里面还有一封信,上面只有几句话:天和地的结局是什么?是天崩地裂?还是天荒地老?苏醉,总有一个人得得到幸福。
苏醉抱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终于哭的不能自抑,其实田典不止一次劝过她放下过往给耿寒一个机会,只是那时她被怨恨蒙蔽了心。在苏醉的心里,田典在四人中存在感一直很低,话不多,只是默默关心其它三人,用心用力的关心,这种关心让她心疼也让她怜悯。
即使狠李特狠到牙痒痒,可也不能不管他,接到他的电话也不能不理他,苏醉气哼哼下楼,“干嘛”?
“典典呢?”李特这段日子瘦多了,几个月也没平静下来。
“不知道。”苏醉没好气。
“他寄了东西给你,把地址给我。”李特跟她商量。
“没门,找他回来再欺负他吗”?
李特上前一步,拎着苏醉的双肩,咬牙切齿的说:“把典典的地址给我”。
耿寒不放心跟着来,正好看到这个场面,“放手”。
李特瞄了他一眼,一推苏醉把她塞进副驾驶座上就要踩油门。耿寒急走两步赶在他开车之前也跟着钻了进去。
80、100、120、140……还在不断加速,苏醉紧紧抓住安全带,“李特你疯了,你给我停下”。
“典典在哪儿?”李特声音平静的碜人。
“耿寒派人按着地址找过去了,没找到人。”苏醉脸色煞白,大声喊叫。
“典典在哪儿”?
耿寒从后面按住苏醉的肩,“你应该是从英国去了加拿大,我派人跟着了,不出意外会有消息的”。
李特明显的松了口气,车速却没有减下来,李特‘啪啪’踩着刹车,“见鬼,什么东西滚到刹车下面了”。
“什么?”李特已经开到了郊区,前面是马上就要进反车道,耿寒惊白了一张脸,“小醉,快把刹车下面的东西拿出来,快”。
苏醉刚弯下腰,就见李特猛打方向盘,四个轮子好像都没有着地,苏醉被猛的甩到了车门旁,接着带个车身剧烈颤抖倾斜出去,情况无法控制,耿寒几次想上前把丁苏醉扯过来都被重重的甩回去,李特扑过来紧紧把苏醉压在身下,攥紧她的双臂,然后就感觉车身不断的翻转起来,整个世界失重、翻滚。
不知多久,就听到刀片划过金属的噪音,刺耳的让人心惊,之后便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之后,耿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丁苏醉,“小醉,小醉”?
苏醉并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头晕的厉害,晃了两下,“耿寒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小醉活动一下,看能不能动”?
“李特被甩到一边,我可以动,李特你没事吧”。
“没事”。
“我们必须保持清醒。”耿寒说,“小醉你先出去,打电话找人”。
苏醉听了耿寒的话,挣扎着从车窗爬出去,“电话没带,怎么办?耿寒李特流血了。”苏醉说话间已经带了口腔。
“别慌小醉,千万别慌,小心点,试着把他拉出去”。
苏醉慌乱的点头,这是什么情况,当年被人指着头时她也没这般失态,她赌的起自己的命,却赌不起亲人的。
苏醉输不起,只有振作起来,也顾不上玻璃石子没头没脑的扒起来,李特断断续续的咳了几声,一大口鲜血喷出来,“苏醉,先把耿寒救出去”。
“……”苏醉继续掰着方向盘。
“苏醉,那是你的男人,先救他”。
苏醉:“……”。
“苏醉你听我说,你、我、典典,我们三个人中总得有一个人得到幸福吧,我和典典已经这样了,况且品品需要亲生爸爸,我闻到车子已经开始漏油了,先把耿寒救出来,我挺的住”。
“你闭嘴。”苏醉大吼:“大不了我陪他一起死。”这句说完自己马上愣了,慢慢的看向耿寒,而耿寒看着她用微笑鼓励。
碎掉的车窗玻璃插在李特的小腹上,也刺疼了她的眼睛,苏醉把他拖到路边安全的地方安置好,一刻也没敢耽误跑回去扒耿寒。
“李特对我有恩,我不能不先救他,你到哪我都陪着你,别人的恩情不能欠。”苏醉类似于解释的低喃。
“对,小醉,你做的很好,别人的恩情不能欠,我不是你的别人,就像是你,从来也不是我的别人”。
“当我们相爱,就成了彼此的父母、爱人、知己、子女……血肉相溶,魂魄相依,从此以后洪荒宇宙少了一个灵魂多了两具肉体,我们再也不畏惧生死,因为一个先行另外一人必定紧紧追去,没有余地。”在美国时,耿寒曾经跟她说过这样一段话,当时她不懂,如今她懂了,多年的纠结仿佛成一个笑话,原来他这样爱着她,把她当成自己,而她懂得是否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