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兰书宁看着贺兰知意几人的背影思绪再次飘远,她没有告诉她,在那次事件,太子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受尽牢狱之苦的父亲也心灰意冷,不愿意再效忠朝廷,她们带着残废的自己一起举家迁移,去了四季如春的南疆。
只可惜,她那残破的身子,还是死在了那条向往自由温暖的路上。
没有看到季雾生描绘的百丈瀑布,也没有看到满山绽放的栀子花……
两边人各自回院子整理仪容,贺兰知意让乐双带银子走了一趟,去给贺兰书宁送了点药。
春天端来灶上煨着的鱼羹放到她旁边:“看来二小姐是真的醒悟了。”
“能不醒吗?”贺兰知意惋惜一叹,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碗里的鱼羹。
看着碗里嫩滑润爽,色泽鲜亮的鱼片和佐料的火腿丝、香菇笋沫什么的说道:
“这鱼羹不错,等一下你和银子和乐双多吃些,再让兰姨炒两个菜,晚上的宴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是,小姐。”春天轻轻福身,然后转身出去。
银子和乐双回来,就看到一小桌美食,都是爱吃能吃的姑娘,看着馋人的美食,两人顿时高高兴兴的上桌吃饭了。
贺兰知意一边吃着鱼羹,一边看着她们大快朵颐,顿时感觉碗里的东西不香了。
而且……啊啊啊!她想老婆了!
此时,宫里的季雾生也鼻腔痒,想打喷嚏,不过被她忍住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念她,想到那表面上苍白无害的小兔子,她内心一片滚烫,眼底浮起温柔的笑意。
就在她想着给贺兰知意的礼物时,思绪突然被刺耳的声音打断:
“听说盛安气候不比南疆温暖,不知乐云郡主可还习惯?”三皇子凌叙晨朝她露出一个自以为无可挑剔的笑容,眼里满是欣赏和爱慕之意。
好油!这是季雾生的第一想法。
油腻这个词还是贺兰知意教她的,之前是在马车上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满脸猥琐的调戏良家妇女。
也不懂为什么,她会在这身材瘦弱,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三皇子身上想起这个词。
想着,她疏离的说道:“盛安和南疆都是乐云的家,在自己家,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皇上凌继霄放下筷子笑着点头,态度亲昵的开口:“乐云说的不错,自己家怎么会不习惯呢!往后多在这边待着,皇伯父和皇伯母都是你的亲人,有什么事或者是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说着,他意味深长,又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看了凌叙晨一眼。
接收到这目光的凌叙晨心中顿时一凛,神情讪讪,不敢再说话。
皇上身边的太后也有些不悦,但是没说什么,见季雾生桌上的赤蟹羹被吃完,知道她喜欢又让宫女把自己这份送去。
皇后见状淡笑着打了圆场,又说起公主出嫁,太子还在边关正好护送的事情。
季雾生接过宫女送来的赤蟹羹轻轻颔,听到她们的话,眸中也添了几分冷意。
原本以为大威大败,公主就不必远嫁和亲了。
可是没想到对方还是死皮赖脸的要求公主如期嫁过去。
虽然聘礼翻了一倍,但是有了这次冲突,烁宁公主在大威又岂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