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厉瑶举起手中的食盒,笑道:“给你们带的早点!”
陈瑾郁目光停留在女子清丽的脸上,不施粉黛,依旧明媚动人,但眼底隐隐有淤青,想来是睡眠不好的原因。
他还记得初遇那一夜,她发着高热,噩梦缠身,神情绝望而痛苦。
想不通这样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女娘,哪里来那么多烦劳。
他特意打听过,抚养她的舅舅和舅母虽心思不纯,但吃穿上从没有亏待过她,而且她自己也有不菲的收入,衣食无忧。而在外面……从她那凶恶的名声便知,从未吃亏。
究竟……是何原因?
陈瑾郁不好直接询问,眼底却无端染上了忧愁。
他接过食盒,淡笑道:“闻着挺香……”
“肉夹馍配着清粥吃,味道还不错!”
商厉瑶跟着黑炭青年进入宅院,瞥见井边的架子上正摆放着铜盆和毛巾。而毛巾下却压着一个眼熟的东西。
福灵也瞧见了,小跑过去从毛巾下抽出玉佩,激动道:“郡主!这不是您那块小鱼玉佩?”
形状一样,就连玉佩上的穗子也一样。
陈瑾郁眼神微闪,他准备冲凉,竟忘了把玉佩收起来。
“我家郡主找了它许久,竟然在你这里!”福灵朝黑炭青年瞪眼,活像当场抓住了一个小偷。
陈瑾郁无奈道:“你确定这玉佩是你家主子的吗?”
“这玉佩可是我家王妃临死前留给郡主的遗物,十年来郡主从未离身,我怎会认错?”福灵面色不
善,大有他不归还,就要与他拼命的架势。
“既如此,这玉佩就物归原主吧!”陈瑾郁也不狡辩,将玉佩让给了商厉瑶。
他这份坦然,反倒让福灵有些不淡定了……
这玉佩是如何落到姜黑炭手中的?
也许是郡主不小心弄丢,人家捡的呢?
毕竟是郡主的救命恩人,污蔑对方是小偷,不太好吧?
“福灵!”商厉瑶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福灵抿了抿唇,微微福身:“多谢姜郎君替我家郡主找回了这玉佩!”
这一个小插曲,反倒让原本和谐的氛围出现几分尴尬。
“你们先坐,等我洗漱一番再来!”
陈瑾郁回房换了身普通的窄袖云纹长袍,三两下吃了早餐,便领着几人一同去衙门签契。
五进的宅子一分为二。
商厉瑶把这房产记在了福灵的名下,算是为她置办的嫁妆之一。
福灵没有多想,只当商厉瑶这样安排有其他用意。
与姜黑炭分别之后,商厉瑶又在茶馆听了半日戏,吃了午食才优哉游哉回府。
今日皇宫应该十分热闹,但这份热闹却是与她无关。
商厉瑶空有郡主名头,但郡主应有的一些权利,她却没有。
就比如这使臣进贡的国宴,上京城的几位郡主和郡王都有资格入宫参加宫宴。唯独商厉瑶,像是被遗忘了一般,没有收到入宫的邀请。
不过与她一样落魄的还有顾朝云,明明是皇帝的私生子,却见不得光,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太医。
“
福灵,我午睡片刻,若是二哥来了,便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