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对他隐隐的挑衅不以为意,悠哉的带着叶从蔚赴约。
到了马场,里头已经被改得不像马场了。
今日来了许多金贵人物,且猛兽野性大,马场的人非常用心的建了铁栏栅与高台,务必万无一失。
齐宿先去赌场看了一圈,豹子的押注比白虎高了一截,也不知里头有没有猫腻。
他笑了笑,扭头出去了。
齐钰来得早,这会儿看见他,连忙奔着过来,“王爷。”
“你买了谁赢?”齐宿淡淡斜他一眼。
齐钰抿嘴一笑:“自然是你了,我下注五百两呢!”
“哦,还有谁买白虎?”齐宿问道。
齐钰嗨呀一声,摇头道:“千良是个墙头草,两边都买了,我的小舅子陶迟,自然随我。”
齐宿一撩衣摆在座位上落座,道:“千良能有多少银子。”
家中老子管得严,千良在外花销大部分是由其他人帮着给的。
“王爷英明,”齐钰小声道:“崔少爷多半自己掏了小金库。”
不然豹子的押注怎么会高出那么多呢!
齐宿双眸微眯,忽的笑了起来,扭头望向叶从蔚:“王妃,有赚钱的计划,要么?”
被点
名的人很快意会他的意思,“王爷想让我去下注?”
他点头。
“可是妾身今日未带银票出来……”叶从蔚心有余而力不足。
齐宿朝身后的常福伸出手,很快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上来。
齐宿也没打开看,塞叶从蔚手中,“给你,去买。”
叶从蔚抬眼看了看他,见齐钰这会儿也满脸好奇,她打开一看,一大卷的银票。
摊开一数,有五百两的一百两的,共两千多两银子。
承泰侯府家底并不丰厚,叶从蔚只在出嫁之前分到嫁妆,才见过上千两的银票。
一铜板能买俩馒头,对寻常人家来说,一两银子已经了得。
常福身上随便一掏就有这么多,来之前还不知道设了赌局呢……
叶从蔚抿抿嘴,问道:“全部下赌注么?”
怀疑崔言仪自己掏钱买了豹子,如今齐宿也这么做,半斤八两。
心里正腹诽着,便听他道:“随你。”
“啊?”叶从蔚不解。
齐宿斜靠在椅背上,笑道:“这银票给了王妃,就是你的了,要怎么下注你自己决定。”
叶从蔚闻言歪了歪脑袋,这是做什么,给她银票不是为了让她买白虎么?
“听不懂么?”他挑挑眉:“觉得豹子厉害,买它也可。盈亏自负,反正银票是你的。”
齐宿这么一解释叶从蔚就懂了,她睁大眼睛:“那我要是赚了,也是我的?”
“自然。”
“……”这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白白得了两千多两!
—
—她当然是谁也不买,何必冒险去赌呢……
念头一闪,叶从蔚就把它遏制住了。
贪念,贪念,贪念是魔鬼。
她扭头去看齐钰,正巧,齐钰给她使眼色:赶紧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