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冰丝紫锦裙,极衬气色,又不失庄重。”
叶从蔚瞥它一眼,摇头:“换一件。”她暂时不想穿紫色。
司竹给推荐的是橙粉花底裙,笑道:“王妃看看这件可好?”
交领广袖,裙琚一圈月季花,搭一件白纱外罩,再合适不过。
叶从蔚换上试试,左右看看镜子,“就它了。”
说完,便见齐宿转过屏风进来了。
“王爷。”叶从蔚上前问候。
“在做什么?”齐宿瞄一眼敞开的衣柜。
“方才卢管家说长公主府上要办满月宴,妾身试衣呢。”叶从蔚回答,顺势问道:“到时王爷会去么?”
司兰把请帖呈上给齐宿看,齐宿随手一翻,丢回桌上。
“便由王妃代替本王到场吧。”
听这话的意思,是不去了。
叶从蔚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回到梳妆台前,开始挑首饰,配以璎珞项圈、玛瑙耳饰、蝶钗步摇。
叶从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就行了。
齐宿不去,只能她自己打起精神应对了,便是有不认得人的情况,想必他们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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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齐宿都没回院子里就寝,而是待在银月楼。
那里有高床软枕,既能登高月下舞,又可举杯品琴音,每晚叫个美人陪着,好不快活。
司兰几人眼看着,心中没少着急,无奈劝不动叶从蔚。
“府中美人本就是服侍王爷的,有何不妥?”
叶从蔚在嫁过来之前,想过被冷落的境地,所以还挺‘
宠辱不惊’的。
她那天反应有些冲动,女子依附男子而生,齐宿是一家之主,他是王。
他一旦不给她好脸色,在这个王府里,其他人就会跟着看碟下菜。
虽然叶从蔚是王妃,下人们不敢太放肆,但……一个遭受丈夫厌弃的女人,无需旁人冷眼,就够受的了。
叶从蔚设想过这个,她不介意,比起死亡,这么赖活着也不错。
这两日见着齐宿,她有服软,主动问候,反倒是他没什么特别表示。
叶从蔚开不了口,叫他晚上回院里睡觉,索性就由他去吧。
司竹从门外进来,道:“王妃,马车已经候着了。”
“嗯,”叶从蔚站起身,再次从镜子里省视自己:“可以走了。”
长公主的长子满月,说不准皇帝会亲临。
两位皇子先前选妃,婚期定在年底,正妻未过门,他们即便有通房丫鬟,也不会早早生出庶子,唯恐来日登基后子嗣排序不好。
是以长公主的孩子,乃圣上头个孙辈,虽是外孙,但打头的就是稀罕金贵。
叶从蔚出门上了马车,这趟带的是司兰和司竹两个比较稳重的。
其中司竹知道的事情比较多,给说了一些公主夫人的忌讳,以免叶从蔚不知情得罪人。
及至长公主府,门口车马如云,驸马爷带着管事小厮,亲自在门口迎客。
叶从蔚初次露面,驸马爷喜笑颜开,叫嬷嬷给贵客带路,进了二门便有长公主招待。
妤盛长公主有些发福
,圆乎乎的脸蛋,笑得像一朵花。
听嬷嬷说这是豫王妃,连忙上来见礼,亲切地挽住叶从蔚的手。
叶从蔚头回见公主,没想到还挺平易近人,不过怎么说今天是人家好日子,她又是对方婶婶,热情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