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朝不以为然地说:“喝了会舒服一点。”
说完,顺便牵起了她的手,将谢珩抛在身后,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陆溪微微一怔。
眼神向下,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心里微微一动。
他们是夫妻,牵个手也没什么,但他们很少牵手,除了在婚礼上,以及婚后一些公开场合。
陆溪一直觉得,牵手是比拥抱,亲吻更浪漫的行为,古话才会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他们是联姻,本就没有爱情,没事牵手,她反而要怀疑他鬼上身。
可现在似乎有所不同。
男人的手心干燥温暖,传出令人安心踏实的感觉,陆溪缓缓看向他侧脸,虽然依旧英俊,棱角分明,但他已经不再年轻,没了二十出头的锐气,变得更体贴了。
现在的谢以朝,已经是别人眼中的商业大鳄,要财富有财富,要权势有权势,恐怕是跺一跺脚,商界就要经历一番地震,许多人怕他,敬他,陆溪却觉得,比起以前,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谢以朝。
回到房间。
谢以朝知道,陆溪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他先解了西装,将领带也松开,摸了摸陆溪的额头,感觉温度没问题,这才说:“今天就别泡澡了,淋浴吧。”
陆溪“嗯”了声,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她又不是傻鹅子。
谢以朝看着她,在橙黄色暖光下,目光幽深,冷峻的脸庞也覆上一层暖意。
他的手顺着她额头划下,最后停在她左脸,大拇指指腹轻轻摸索了几下。
她的脸柔软,吹弹可破,手感很好。
谢以朝原本没多想,只是想探她温度,可刚才不知怎么的,被她明媚又骄矜的眼神看着,心里忽然一乱,没管住手。
而现在,错也错了,他竟有些不想撤回手。
陆溪:?
这是在报复她刚才的调戏?
大男人,不至于这么玩不起吧?
谢以朝到底自制力惊人,他不动声色地垂下手,也压下眼底那一丝异色,镇定道:“以后在外面尽量少喝酒,除非有我在。”他顿了顿,“小珩在也行。”
“……知道了,我有分寸。”
陆溪和他错开眼神,拧了下眉。
只不过,男人太过无微不至,她心里忽然有些异样。
冷不丁地,想到了她从一部恋综里学到的一个词:爹系男友。
那谢以朝现在岂不是……爹系老公?
睡了一晚上,如往常般相安无事。
陆溪这天却起了个大早,连谢以朝都觉得意外。
她实在是有些亢奋。
想到自己要搞事业,创建自己的品牌,设计她喜欢的衣服,她就激动得睡不着。
但她只是醒了,没起床,眼看着谢以朝起床换衣服去跑步,回来又冲了个冷水澡,精神奕奕的上班去了。
陆溪:“……”
手机忽然开始烫手。
跟他比起来,她好像有点太咸鱼了。
人家已经到了巅峰,还那么有自制力,跟他一对比,她简直像个空有白日梦的咸鱼学渣。
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谢珩面对他老爸,总是压力大了。
等到早餐时间,她跟谢珩在餐桌上碰面,她忍不住扯了扯唇。
这都十点了。
正常的高中生起得早,睡得晚,一心学习,再看他,毫无紧迫感,这个点才起,还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睡眠过分充足。
他才是学渣,她最多算是咸鱼。
吃了早饭没多久,许嘉铭来了家里,还有杨一晗。
她带来了一瓶美酒,和一份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前两天在欧洲拍戏,朋友的酒庄送我的,我尝过,味道不错,巧克力也是当地的。”
杨一晗知道,谢家不缺这些东西,只是一份心意。
陆溪昨晚刚因为酒,闹了点笑话,她接过系着香槟色丝带的红酒,勾唇一笑,让佣人拿去收好。
至于巧克力,当场就拆开一起吃了。
“是来找小珩的?”陆溪让佣人去叫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