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一天会见证他失控。
徐入斐吓得酒醒,往后看去,“你疯了吗?!尚臣还没上车!”
“小斐,我没说要载他。”
徐入斐捂住嘴巴,抑制住想吐的欲望,也失去和疯子沟通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开车和尚臣有一拼。”
顾顷闻言身体一僵,车很快降下来,趋近于平稳,“小斐,能不能不拿我跟别人做比较?”
“为什么不能,你还耍大牌?”
“不是。”
“还有,尚臣是我朋友,不是别人,麻烦你礼貌一点。”
“对不起。”
“你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错了。”半晌,徐入斐冒出一句,“我太了解你了,顾顷。”
顾顷抿唇,“小斐……”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顾顷犹豫一下,说了实话:“有人在网上了你们的照片,就在学校附近。”
顾顷在赌。
也确实被他赌对了。
踏进那家熟悉的日料店,往事和回忆一并袭来,像凶猛的海浪重重扑打在身上。
又痛又冰冷。
徐入斐闭着眼睛笑了一声,“顾顷,你像个偷窥狂。”
说不好他醉没醉。
其实也能想到,顾顷表现出对自己的在意不像假的,和尚臣又在一个公司,让人盯着尚臣的动向并不是什么难事。
况且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顾顷很少自己开车,这次事突然,连车都是找萧筝借的。
萧筝不敢不从,但给车钥匙时还是问了句:“你直接打辆车呗,你们公司不是禁止你开车吗?”
顾顷丢下一句“不方便接他回来”,萧筝比较怀疑两个人真的能顺利回来吗。
顺不顺利放一边,人确确实实是接到了。
没过一会儿,尚臣给徐入斐打电话,徐入斐声音轻轻柔柔的,是醉酒后的疲惫,况且他还哭过,带了点鼻音。
“嗯、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干嘛追车啊……没关系的,我会解决。”
“好,到了跟你说。”
顾顷握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深呼吸好几次,被徐入斐瞧见了。
“你干嘛,你这样我有点害怕。”他开玩笑地,就是在讽刺。
没想到顾顷回答他:“不会的,不会有事,我好好开,小斐,你别刺激我,好吗?”
徐入斐不吭声了。
好一会儿过去,他问顾顷:“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