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和慌张,余迢倒觉得挺好笑的其实根本不需要费心制造什么矛盾点,他们本来就处于矛盾中,只需要一点火花,随时就能爆。
唯一的紧张大概是一桌子人的打量眼神,余迢讨厌被注视,如果有个地洞,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钻进去。
“嗯嗯?”路晚带着面具,绕有兴致地晃着酒杯,“余迢怎么来了?哥,你邀请的啊?”
外人面前路晚还是会给路款冬一点面子叫声哥,可又实在想看路款冬吃瘪,巴巴地凑上去犯贱。
还戳了戳薛迟的胳膊,想让他一同附和着,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薛迟挺配合:“他旁边那位是?”
余迢不认识他们,下意识求助秦最,扯了扯他的袖子。
方才路晚和薛迟的一唱一和路款冬不怎么在意,毕竟他觉得余迢没那个胆子来,大概是被怂恿的,自然而然地把责任都怪到秦最身上。
这个扯袖子的小动作倒让他坐不住。
“过来,余迢。”路款冬开口,没再多说。宛如把余迢拉回了重逢后第一个见面的夜晚,也是这样冷冷两个字。
他生气了吗?余迢猜不透,腿已经乖乖迈过去,又停在半路不对,他现在不需要这么顺从了。
很呆板生硬地停住脚步,余迢摇了摇头:“可你旁边没有我的位置。”
“所以呢,”面不行于色,语气却很压制,在众人面前说了句很不合场的话,“你要一直贴在他旁边吗。”一座皆惊。
停止把玩手中徽章的动作,路晚单挑眉,惊奇路款冬的反应。之前他认为路款冬和余迢的关系很奇妙不合时宜的重逢,仓促定下的婚期,若即若离的相处模式。
他这个哥哥在家忍气吞声,连婚姻都如此随便,路晚还总是暗自得意,事事都压路款冬一头。
而在路庭和把公司核心项目交给路款冬负责的时候,路晚便不再放松警惕过往种种是否只是一剂迷雾?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他猜测路款冬和余迢的婚姻是为了欲盖弥彰,只是还没找到证据。
现在又开始动摇了,路款冬刚刚是在吃醋吗?真没感情怎么能演得这么自然?
余迢试图理解路款冬的意思没位置就站到角落,办法总比困难多,总之不许和其他a1pha挨得太近。
韩郁影打了圆场,乐道:“款冬本来推了今晚的约。”
“是么,”秦最拉开椅子,扯下胸针,随意往桌上一摔,“今晚这局不就是韩老组的么,为的就是让韩落选人,何来请字一说?在座各位都上赶着来吧。”
路晚不背这锅,他纯粹是想看看路款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乐道:“谁说的?段家那位就没来啊。”
戳到韩落的痛点,他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予琛说是有事不来,又不是故意的。”
“你确定?”路晚惯不会看眼色,“他压根没理你吧。”
余迢这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在欢谈之间听明白,看来离婚真的不远了,路款冬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韩家联姻。
秦最带他来这,是想让自己看清路款冬吧,但实际上余迢心里都清楚。
感到肩上被谁按住,余迢偏过头,秦最把他慢慢往旁边带,恰好坐在路款冬的对面,来了为服务员站在一边,为他添置餐具,贴心地问他有没有忌口。
忌口这里的空气算吗?最终余迢摇头,他来之前吃了很多蛋挞,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喝了一口桌前的酒。
“秦公子对已婚之人格外关心呢,”韩郁影忽然阴阳怪气,“嫂子要不过来坐我这吧?”
“随他去,爱和谁贴着就和谁贴着。”路款冬先一步替他做决定。
韩郁影:“……”
“你现在可以开始编理由,为什么会和秦最来这,”路款冬冷不丁地说,“我倒要听听怎么编到让我满意。”
长久顺应的习惯让余迢下意识坐立不安,咽了口唾沫后脑海迅运转,想找个蹩脚的理由。
缓了一会,余迢反应过来,没必要,于是说:“本来是想和秦最参加他大学的联谊会的,他说临时接到邀约,我决定陪他来。如果知道你在,我就自己去联谊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