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嗓音卻再次在耳畔響起。
「突然覺得自己還挺無可救藥,像這樣在一時衝動下,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許晴晚想她有些明白話里的意思,又並不是很懂,整個人像是沉入包裹著熱意的深海,將她的呼吸和聲音密不透風地包圍。
「嫉妒和急躁,這些天不僅一次占領了我的腦海。」
很簡單的兩個詞,許晴晚卻很難想像,有朝一日,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這個自少年時代就張揚肆意的耀眼少年,到了成年後變得沉穩,卻難掩肆意的男人。
眼前只能瞥見他的隱約輪廓,許晴晚不知道他此時依舊是神情如常,還是有著她從未見過的神情。
「因為……我嗎?」
「是。」
「可是……為什麼?」
許晴晚感覺思緒像是雜亂的毛線打結,腦海里好像隱隱有著一個答案,卻無端陷入一片卡殼與空白。
「老婆在自己面前,說著對另外一個熟人的深刻印象,還有著從高中時期延續的私藏約定。」
聽到這些話,許晴晚才意識到這些行為的不妥,剛想開口解釋,卻聽到簡秋綏再次沉聲開口。
「有很多理由,但最本質的原因,還是對你的在意,讓我無法假裝大度。」
許晴晚腦海里一時晃過,很多個沒有深想的瞬間,在附小的那天,簡秋綏應下的那場球局,在外散步的那天,其實簡秋綏不想知道她對靳時邈的印象,卻還是那樣問她了,其實簡秋綏未必想看那部電影,甚至也不想她赴約登山,可還是答應陪她看,也陪她來了。
「我和靳時邈不是……」
「我知道。」沉穩男聲再次響起,「但無法不在意。」
許晴晚輕聲開口:「阿綏,我以後會注意的。」
隨著一聲無奈輕笑,寬大手掌托上臉頰,帶來溫暖安心的觸感。
「傻姑娘,你又沒做錯什麼。」
「那是你的交友自由。」
「你不需要為此有任何負擔,也不用特意去做些什麼,這些情緒,我會以自己的方式解決。」
許晴晚不解:「自己的方式?」
簡秋綏回她:「我這個人,從小就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無論是跟堂哥的賭約,跟大哥的競爭,還是很多別的事情,只有我想要的,無論如何,付出任何的代價,都要達成我要的結果。」
他的嗓音安定,卻帶著蓬勃而出的囂張肆意,像極了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許晴晚眼裡漫出很輕的笑意,在他強勢卻同樣溫柔的話語裡,得到了從心裡湧來的勇氣和安心。
伸手,攏住他的手指:「雖然這樣說有些傻,可是我還是希望夫妻間,可以坦誠些,我想要在意你的情緒,也希望你能和我愉快地相處,同時你的嫉妒和急躁,都可以告訴……我。」
突然間,許晴晚想起很多他們之間相處的點滴,從相處以來,能察覺到簡秋綏對她的體貼和溫柔,是在很用心地照顧自己。
既覺得慶幸,又忍不住生出更多的貪心:「不過有的時候,你也可以多……依賴我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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