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回到出租房,刚把未来得及吃的晚餐加热,就听到防盗门传来开启声音。
傅瑾年裹挟着寒风推门进来。
苏寒只抬眸看了他一眼,将加热好的菜以及饭端到吧台上。
傅瑾年扫了一眼,冷道,“肠胃好了?”
他不请自来,迈步进厨房,拉过吧台下椅子坐下。
一个文件袋被他用力的放下。
苏寒蹙眉,用傅瑾年能听到的声音嗯了声。
随即坐下,盛了碗排骨汤。
空气寂静。
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以及因为不悦过于粗的呼吸气。
“苏寒……”
“傅总吃了吗?”
抢在男人难前,苏寒习惯性地问。
嗓音未有一丝感情,仔细听去还有点迫于无奈。
傅瑾年沉了三秒,丢出句不痛不痒的话,“几点,还没吃?”
苏寒淡淡嗯了声,埋头喝汤。
空气又寂静了。
苏寒头顶上的傅瑾年像头极度忍耐的猛兽,待苏寒稍微不注意出其不意地咬死她。
所以,苏寒很安静的吃着饭喝着汤。
傅瑾年蓦然作,“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这是从B国回来后,苏寒第二次对他冷淡了。
两人虽然都心照不宣的未提及B国事,但又较着真。
傅瑾年等苏寒哄他,苏寒等他习惯。
这个周末,傅瑾年未被莫南歌叫去酒吧,不见苏寒是不会来的。
十年,他们也不是没吵过架,但自B国回来后还是头一次现苏寒未给他消息。
苏寒食在难以下咽,并不是重加热的菜多难吃,而是面前杵着个宛如大山的男人,她胃口实在不好。
但她又得吃。
“傅总想要我说什么?为什么跟傅琛在酒吧?为什么这周没有找你?那傅总为什么跟白小姐在酒吧?”
傅瑾年令人惊艳十足的五官,骤然一变,“苏寒……”
“傅琛喝醉了,酒吧小哥打我电话让我过去接,我把卢妈手机号码给酒吧小哥,但卢妈没接,我不想麻烦我妈开车去酒吧。至于为什么没找你……”苏寒抿了一口排骨汤在心里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忙,出差留下许多工作,策划部每年都会被评选优秀部门,我不想给组员拖后腿。”语毕,苏寒道,“傅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四目相对。
苏寒咽下喉咙里面的汤都觉得困难,但又不得不抬眸迎视男人的质问。
傅瑾年黑如寒潭的眸迸射阴鸷的目光。
他将苏寒当猎物般盯着。
“为什么不我的号码?”他冷道。
苏寒顿时一僵。
傅瑾年像是窥视到了什么的,薄情唇角微勾,“六叔不是说过了,琛儿找你,尽管寻我。”
苏寒握着筷子的手不禁一握,笑道,“喝醉拉回家而已,我能处理。”
“哼,是吗?苏经理可真能耐啊,看来已经不需要我了啊。”
阴阳怪气的嗓音意有所指。
苏寒实在没有与他理论的心。
空气又双寂静了。
蓦然,傅瑾年将一进来就没怎么被他,好好对待过的文件袋推到苏寒面前,“看看,给你的礼物。”
苏寒扫了眼文件袋,迟疑三秒后放下碗筷。
她拿起文件袋,解开,打开,一份南川豪华别墅不动产房产证映入子瞳。
傅瑾年很期待她眸中色彩,“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