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小孙女脸上的笑容一日一日灿烂,她那混沌的脑子中,也似乎清明了许多。
因着大家都知道她脑子不好,楚婠婠免除了自己缝嫁衣这高难度的任务,每日用6饶送的笔,也在写写画画什么,有所区别的是。
6饶写的是给小姑娘准备的东西,而楚婠婠,纯粹是在练字画画。
她想着,单生孩子一点,怕是不够的,大户人家的媳妇,那怎么样也要有些内涵底蕴。
可怜她十二岁之前还算得上是个小才女,中间傻了几年,再醒来,也不敢拾起旧识,落得现在像个文盲似的。
连给黑黑画的画,都那么难看。
想到黑黑,楚婠婠的心情,一时间有些低落。
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楚婠婠在侍卫的陪同下,去到了晚春阁。
院里和原来差不多,但是少了些人,那些洒扫都被打了,毕竟正主都不在了,他们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走到墙角,那个小土堆边,楚婠婠挥了挥手,身边的人离她远了些。
这些日子,她陷入到和刚拥有黑黑的时候那种兴奋之中,拥有了一个可以属于她的东西。
属于她的家,这真是令人期待。
黑黑的死,她已经猜到其中生了什么,它满身的伤痕,令楚婠婠不敢再看第二眼,这一次,她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但是黑黑却永远留在了这里。
楚婠婠蹲在墙角,沉默了片刻,回到自己的房中,将自己那副着实有些见不得人的墨宝拿出来。
里面的小丑狗依旧呆萌,丑的不自知,在楚婠婠的渣技术下,更丑了几分。
明日要从姥姥的院子中出嫁,走出晚春阁的时候,楚婠婠说了句什么,青青没有听清楚。
她说的是“走吧,我们一起去6家,对怀中的画,对墓中的小狗,还是对过去的自己”
大喜之事,韩家除了老夫人的院子,竟然找不出一丝喜色。
韩灵早已有些埋冤楚婠婠,而李晔韩子栋夫妻,更是身处两个院子中,许久不见,心中盘算着怎么除掉对方。
第二日天微微亮,6饶便自动醒来,心中有些激动,活动了手脚,打了一套拳,直至浑身热流汗,才回到屋中。
沐浴之后,转身套上了架子上的喜服。
大红为底,金线绣着暗纹,通体华贵,当一切准备就绪,6饶骑着高头大马出门的时候,天其实才刚刚擦亮,只是新郎官有些按耐不住,恨不得早些飞到韩府,将人带回来。
今日韩老夫人的状态出奇的好,清醒的时间很长。
坐在6饶专门为她准备的轮椅上,韩老夫人亲自看着自己的小孙女梳妆打扮。
长如墨,披撒在肩上背上,女子的脸蛋白净粉嫩,一双眼睛透亮,像是刚摘下来的果子,浑身透着水灵气。
“这梳头,需得长辈也来。”伺候妆的人都是6夫人挑的,性子很好,看着在一旁定睛看着她们的韩老夫人,将人推了过来,把梳子递给她。
“唔”韩老夫人眼中含泪,嘴角僵硬地笑着,摇了摇头。
“姥姥”楚婠婠握着老人捏紧的拳头,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她。
“姥姥帮我梳一梳吧,我想像姥姥一样,英明聪慧,将家里料理地井井有条。”她接过嬷嬷手上的梳子,塞进了老夫人手中。
韩老夫人的眼泪彻底掉了下来,她的嘴巴微动,可是却说不出话。
她其实也猜到了,这些日子,她是昏迷,但不是死了,有些事情,仔细想想,其实都能想的通。
她内心愧疚呀,难受呀,这两个良心狗肺的东西,若不是有6家这门好人家护着,她的婠婠,也肯定早就被拿捏的不成样子。
她愧疚啊,不敢拿起这梳子,之前那两人的阳奉阴违她都忍着,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当她醒来,看着婠婠一日比一日活泼机敏,现在甚至都不像是一个痴傻的人。
她还有什么是想不通的呢,她恨不得死了算了,愧对女儿,愧对女婿。
“姥姥给我梳梳嘛”楚婠婠像平日里那般撒娇,韩老夫人脸上挂着泪,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用梳子在她的头上刮了一下。
她的手指僵硬,心中埋冤自己梳的太短了。
“姥姥”婠婠握着她的手,“谢谢你。”看着老太太泪如雨下,婠婠忍了一早上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憋不住了。
“姥姥,等我去了6家,我就找个借口把你接过去,咱们祖孙住一起。”她声音中带着哽咽。
“额额”韩老夫人摇头,示意不要,不可以这么做,哪有出嫁的女子带着祖母生活的。
“别哭了,姥姥。”楚婠婠没有回应她,只是将老人脸上的泪一点一点擦掉,才起身梳妆。
看着镜子中,姥姥的倒影,那么安静,就和往常一样。
以前她调皮,最爱去的就是姥姥家,在那里,可以肆无忌惮地玩耍,不用被约束,后来家中出事,她能有今天,也是这位慈祥的老妇人,一点一点将她这个傻子护下来,怕她委屈,怕她受累,在这个充满黑暗的韩家,为她遮风挡雨。
祖孙两人心中都隐瞒着事情,可是感情是不会被埋藏的,会在时间的催化下,越来越亮,在往后的生活中,成为一盏不灭的明灯。
作者有话要说 婠婠的日记
我终于要嫁了,等嫁了,我就让我相公给我报仇
他们终于要洞房了,最近磕c有些上头,我致歉,我要振作谢谢大家支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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