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宴咬她耳朵,悄悄说:“老婆真乖。”
黎尔怕腻歪的将他的俊脸立刻掀开了去。
听到熟悉的前奏旋律,她问余慕橙,“怎么放这个歌了?”
余慕橙耸了耸肩,回答:“庄敬佑点的,给温知宴点的。”
见到脸上总是挂着甜笑,心里
却有千千结没打开的黎尔也一副不知究竟的懵懂,余慕橙再想起黎尔上大学那几l年,在蒙特利尔,余慕橙不止见到温知宴在那个异国城市出现过一次。
余慕橙有些明白,庄敬佑为什么要给温知宴点一首十年了。
*
撸完串,店外夜色迷离,寒气逼人,两对情侣尽兴的分别。
黎尔坐温知宴的车走了。
余慕橙先送他们离开,再坐上庄敬佑的车,翘臀贴上副驾的真皮车座,她客气的问:“敬爷,我抽根烟,行吗?适才在羊肉串店禁烟,憋好久了。”
庄敬佑点头,“可以啊。不用这么客气。”
于是余慕橙把车窗打开,迎着寒风跟冬雪,点了一根烟,送到潋滟红唇边,深吸一口,然后娴熟的喷出绵长烟圈。
庄敬佑侧眸瞧余慕橙,探身上来,体贴的帮她系上安全带,问:“你怎么有点儿惆怅,所以吃羊肉串也能致郁吗?我只听说过吃烧烤致癌。”
余慕橙笑了,“致郁跟致癌,你选哪个?”
庄敬佑回答:“爷都不选。”
“得了。”余慕橙再吸了两口黑魔,小巧的鼻翼继续喷出烟圈来,说,“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认识温知宴跟黎尔的?”
单手握方向盘的庄敬佑耸耸肩,做出肆意的模样,“要是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在蒙特利尔上大二的时候,有一次我把钱拿去买电吉他,没有钱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了。
有天晚上,我不想睡大街,我想睡酒店,还要有星级的那种,房间得干净,里面的床得软,软到我一躺上去就能入睡。
所以我在深夜的大街上随便偷了一个中国男人的皮夹。我以为他是傻啦吧唧来加拿大旅游的游客。他的皮夹里有很多现金跟银行卡,还夹着一个女生的照片,特别漂亮的小姑娘穿芭蕾舞衣,一个人站在舞台上迎着一束光跳舞。”
余慕橙放松自己,用自嘲的口气提起自己曾经在国外的一段流离失所。
她铤而走险,找了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下手偷东西。
“然后呢?”庄敬佑听得很认真,问得很温柔。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我以为这个中国男人不会找到我,也不愿意来找我,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会那么大费力气,只能选择吃哑巴亏。
结果是他用半个月翻遍整个蒙特利尔,终于把我找到了,不为了皮夹里的现金,身份证,还有银行卡,只为了……那张照片。”余慕橙羡慕到了极点的口吻。
“黎尔的照片?”庄敬佑已经猜到了。
“所以后来你去跟黎尔同居,做好友,其实是温知宴叫的?”
“对,他额外给我劳务费,让我去帮他盯着黎尔。”
庄敬佑啧了一声,瞥见余慕橙一脸感动的模样,问:“刚才从烤串店散的时候,温知宴把你叫过去,说什么了?”
“跟以前一样,让我不要告诉黎尔这些事。”
“为什么?”
“暗恋吧,如果当事人不自己去发现,就没有意思了,温知宴这么高傲的男人,做暗恋这么卑微的事,不是很毁他人设吗,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余慕橙猜测是这样。
她好奇这场暗恋的期限是什么时候。
对感情跟对男人,早就选择了逃避的黎尔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有一个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了她那么久。
具体是多久,余慕橙不知道。
余慕橙遇见温知宴,偷他的皮夹,里面夹着的是年少青涩的黎尔跳芭蕾的照片。
余慕橙遇到黎尔的时候她都一十一岁了。
“可是现在已经十年过去了。”庄敬佑说了一个时间,“黎尔还是不知道。”
“那么久?”
“十六岁夏天我们去苏城打篮球,遇到过黎尔,温知宴从那时就认识她了。”
“真好。如果有一个人能跨越时光长河,暗恋我十年该多好,我想为这种感情写个歌了。”
“可以啊,写好了爷给你伴奏。”
余慕橙跟庄敬佑说说笑笑的在落雪的夜里回去了。
*
与此同时,黎尔跟温知宴也回了温家在北城风景区的一个小别墅。
这次到北城,温知宴怕黎尔跟温家一大家人住着不习惯,让人在四环郊区收拾了一套别墅出来,让他们住。
他们领证后还没有一起去过璃城之外的地方,这次来北城算是一场夫妻旅行,过小蜜月。
黎尔今日忙里偷闲,去找余慕橙玩了一天,想起大学时候很多令她感触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