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上朝廷官员的大多不是蠢才。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位新晋升的辅国大将军,他今天是宴会的焦点。
大家不明白,林驸马为什么会给辅国大将军下跪?
不过还是大皇子解释了一句:“姑丈今天身体不好,站立不稳。”
他的那位大姑姑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这位驸马除了给他父皇和母后下跪,要是给别人下跪,那个人就要倒霉了。
大皇子也觉得刚才林浩天是腿软了,不是故意的,因为这不是他的风格。
另外敏锐的他也察觉到了林浩天和袁天佑之间似乎有点别扭,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寻常。
在皇宫这样的地方长大的人,又哪里是头脑心思单纯的人呢?
更何况大皇子还和母后在扬妃得意之时还隐忍了这么多年。
林驸马的反常失态,二皇子能看出来,大皇子当然也能看出来。
更何况袁天佑也是有意的,并没有刻意隐瞒。
袁天佑不怕别人看出来,欠他的,欠他娘的,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而今天就是一个小小的开端。
刘宰相走过来坐在袁天佑的身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林驸马好像很怕你。”
刘宰相用的是肯定句。
袁天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刘相说笑了,晚辈并不是京城人,哪里会认识当朝驸马?”
刘相捋了一下胡须微笑:“也是,小袁将军不是京城人,不过,林驸马也不是京城人,他好像和袁将军是老乡呢。”
袁天佑露出笑容:“那倒是,只是天佑出自袁家,并不认识姓林的。”
刘相摇头:“呵呵,想当年他进京城考上探花时,别说,那相貌真和袁将军有些相似呢,那可真是丰神俊美,才华横溢,否则怎么会让眼光甚高的长公主一眼就看上了呢?”
袁天佑不动声色:“是吗?那是他的造化,只是晚辈却没有那样的福分扯上林家的关系。”
刘相笑了笑,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来,我们还是喝酒吧。”
这时,兵部侍郎朱贵走过来笑着说:“刘相,我也来凑个热闹,刚才人太多,我还没有给袁将军恭喜呢,袁将军真是少年英雄啊,这么年轻就能立下这不世之功。”
袁天佑的眼里露出一丝冷意,可是面上却在笑:“袁某能立下功劳,这还要多谢朱侍郞啊,哎,袁某真不知道如何来报答朱侍郎呢。”
当时把他从西北调回来时,正是这位朱侍郎压下了他调往北境的公文,让他差点就死在了长公主的追杀里,最后他不得已只能潜入兵部把调令偷了出来。
这位朱侍郞就是长公主的一条狗,袁天佑的眼睛对着朱侍郎眯了眯。
朱侍郎心下一紧,姓袁的没死,以后他朱贵的日子就未必好过了。
他讪讪地一笑:“哪里,袁大将军说笑了。”
刘相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说:“这么说,你们原来还认识?”
朱侍郎干笑:“袁将军本是西北军里的一员虎将,是兵部特意把他调往北境邢门关的。当时他去北境前先来的兵部。”
刘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去北境呢?从西北直接过去,不是会更近一些吗?”
袁天佑似笑非笑地看着朱贵:“这事情,刘相就要问问朱侍郎了,说起来我从西北军回到京城,再从京城出去北境,这路上总有人喜欢和我开玩笑,这刀光剑影的一直就没断过,要不是梅小姐正好救下晚辈,估计天佑的坟头草都老高了,更别说什么救北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