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毫、小狼毫、大羊毛、小羊毛,一共得有几十只各种类型的毛笔。
字帖就更不用我说了,各类字帖摞起来得有2o公分厚。
如果不是我有这个使劲睡觉的毛病,各种书法培训班,我也肯定是逃不掉的。
不过很快,我的老爹就不相信街上那些书法培训班的宣传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写出的毛笔字已经让那些书法培训班的老师无地自容了。
而实际上我写的毛笔字加起来也没过1ooo个,但是在梦里的那个周德良写的毛笔字可就多了。
在梦里在那个可怜的小私塾,可没有铅笔、钢笔、自来水笔、油笔可以用。
入学的时候,每个学生都要准备一个沙盘,再准备一根小木棍。
老师在前面的木板上用毛笔沾水写出一个字来,我们就在木板上的水迹消失之前,赶紧在沙盒里面把老师写的字学着写一遍。
每天我们也就是学十几个字,因为字写的多了,那块木板吸水之后就没法看了。
而且写的多了,我们也记不住了,剩下的时间,那就是背课文。
课文只有一个《论语》,我们要把论语从头到尾全背下来,背下来之后,老师才会给我们讲解论语,每句话的意思。
当然,每天背不下来的人会被打手板,用红木制作的宽宽的戒尺,打起手来,那可是相当的疼。
我每次挨打的时候都能在梦里痛哭起来。
在沙盘上写字,用的握笔方式也是毛笔的方式,沙盘上写好字之后,老师也要检查的,写的不好,照样要打手板。
当我申请买了一本论语之后,采用白天看几遍晚上周德良需要背诵的课文段落,然后在梦里上课的时候跟着老师背诵几遍。
基本就没有受过老师的惩罚,一段时间之后,因为周德良在同龄人当中表现良好,拿到了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支笔和纸。
没过多久,我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学生就开始在各类的书法比赛中拿奖。
这也是我的学习成绩一般,但是父母却能够容忍每天睡十多个小时的原因之一。
当然,在梦中的那位周德良同学也因为对论语的理解比较深入,毛笔字写的端庄秀丽,受到了族长,也是我的爷爷的亲切接见。
甚至因为我的学习好,我的整个家庭都受到了关注,生活水平有所提高。
在梦中的那个我,应该是生活在南方的某个乡村里。
家族不算太大,但是人数也不算少了。
至少我的大爷得有五六个,堂兄弟姐妹得有三四十个。
这还只是能见到的,据说还有好几个大爷是呆在外地交通不便,还有已经过世的,都没见过。
家族大了之后,乱七八糟的事就比较多,虽然是一个姓的,甚至是同一个爷爷的后代,每个人每个家庭在族中的地位不同,所受的待遇也是千差万别。
比如和周德良一块儿上学的他的侄孙子。
他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是身上的衣服就比我的补丁落补丁的衣服强多了。
而且人家上学就拿着笔墨纸砚来了,还有一本印刷版的论语。
因为人家是长房,嫡孙。
而周德良的身份,那就差好几个档次了,别看我的辈分大,但我爹是庶出。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小老婆养的,而且这位亲奶奶生了我这个亲爹之后,没多久就生病去世。
而我的这位亲爹也没有体现出王八之气,更没有显得聪慧绝伦,上了几天私塾,也就是认得了几个字,也没能够参加科举考试。
早早的就分家单过了,不过毕竟是亲儿子,还是给他娶了媳妇之后,分了他3o亩的地,还有一头小牛。
虽然过的比较贫苦,但是没有挨饿,在梦中的这个我,至少还是能够在大多数时间吃饱,虽然穿的衣服是补丁落补丁,但是没有被冻惨过。
当然,和人家长房长孙嫡出的相比我家的条件那就差远了。
我那个侄孙,也就是我老爸的大侄儿的孙子,人家是有仆人接送的。
这个小子的老爹也就是周德良的侄子,比这个周德良大了将近二十岁。
现在在外地做生意,而他的老爹也就是周德良的堂兄,是我们周家的大总管。
现在管家的是周德良爸爸的兄弟,他的大伯父,现年五十多岁。
而周德良的爷爷,名义上的当家人,他是周家的族长,6o多岁了。
我在小学3、4年级的时候,数学还可以,对这些梦里人物的年龄产生了兴趣,掰着手指头算不明白。
后来在草稿纸上列了半天才搞清楚这些人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个周德良的父亲,他就是2o出头。他和这个周德良的大伯年龄相差了3o岁。
也就是周德良的爷爷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生了老大。后面又生了十多个。
而周德良的父亲是三十年之后出生的,在他出生的时候,他的大哥的大孙子已经快要结婚了。
所以周德良的父亲出生没有多久他的辈分就已经是爷爷辈的了。
当然,他只是辈分是爷爷,在家族当中的待遇可不是爷爷级别的,他年龄到了之后,结婚的时间比那个孙子还晚。
所以周德良出生就是爷爷辈的了。当然,这个爷爷和他的乖孙年龄相差不到一岁。
这个世界的我对梦中的这个周德良的家族很是疑惑,这个梦有点不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