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蹙紧眉头,却脑袋乱糟糟一片。
总觉
得这个香味在何处闻到过……
究竟是在何处?
……
洛川侯世子与抚远将军从狩猎山上寻回了皇帝陛下。
众臣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安实。
真乃虚惊一场啊!
惠州行宫文华殿中,太医们焦急燥乱的进进出出,幸亏陛下只是受了两日鞭笞的皮肉上,没有伤及五脏内腑,只需安心调养即可恢复。
开完药方,走出文华殿时,太医们被洛川侯世子程就山拦住了去路。
他以青铜面具遮住面容,不见真颜,但是周身透出的阴鸷冷冽气质,让太医们感到了极强的压迫。
“陛下受了何种伤,受伤的严重程度,对外不得提及一个字。”程就山沉声说道,“若是听到他人议论陛下伤情的任何一语,你们……”
他幽然扫视正在错愕望向他的五位太医大人,晃了晃手中泛着银光的长剑:“你们应当懂得是什么后果。”
张太医受不得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子威胁,怒言道:“凭什么要听你的?呵!真以为巧言令色逃了洛川侯的欢心,成了他的义子,朝廷诸人就要对你毕恭毕敬?你也太猖狂!”
陆辞川视线一滞,停留在张太医身上,眼神三分玩味,七分阴鸷。
盯得年过花甲的张太医背后不禁渗出冷汗。
从旁的刘太医赶忙拽了拽张太医的衣袖,面色慌张,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切不可与程将军剑拔弩张……你忘啦,他可是在新春宴会上,一剑斩
杀了北羌凶悍的勇士……不可与这样的狠角色无端置气啊!”
陆辞川其实都听见了,心中只觉得好笑,看来以后还是要多以程就山的名义在朝堂之上立立威严,震慑作用还是显著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太医上前一步,对着洛川侯世子鞠躬行礼:“臣等谨遵世子之言,关于陛下的伤情,太医署上下定会守口如瓶。”
“那便有劳各位太医署大人了。”陆辞川和缓了神色,对他们行了一礼,跨步走进文华殿。
太医们一头雾水,确是心有千问不敢言。
他一个外臣,怎么就径直走进陛下的寝殿了?这算哪门子的礼数?
文华殿,北雁替东方晗上过了药,已经退了下去。
东方晗命令殿中的一干侍从皆退下,她要静养,实则是想着陆辞川一会儿要来,被旁人瞧见了不太好。
陆辞川走至床榻边坐下,解下脸上的面具,小心翼翼扶起东方晗靠坐于自己的怀中。
“怎么样,还疼吗?”声音甚是柔和。
东方晗脸色依旧苍白,用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敷过了药,冰冰凉凉的,已经不太痛了。”
陆辞川目光扫过她白皙皮肤上那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瞬时胸腔内血气翻涌,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
“让我抓住了伤你之人,必将他碎尸万段!”
东方晗伸出冰凉无血色的手,覆在陆辞川握紧指节的拳头上,平复着他的情绪:“川郎,我已经回
来了。”
陆辞川将头贴近东方晗的脸庞,幽声说道:“晗儿,你能够回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