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明烛火盈盈一室,勾勒出两道交织悱恻的身影。
……
涔涔热浪褪去,东方晗不着寸缕地卧在狐裘毯上,鬓云乱撒,醉颜微酡,杏仁般的眸中带着疲惫与放空。
嘶……
下身处隐隐传来从未有过的疼痛之感,她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却发觉自己的身体疲软地挪动不得。
陆辞川背对着她坐起,穿戴整理好衣袍,蹙眉回望着伏趴着的女子,深沉的眸底划过一丝紧张的促狭。
他将揉皱的外氅展开,披盖住东方晗线条柔和的身躯。
“我……”
陆辞川微微启唇,思忖着此情此景之下应当说些什么。
奈何脑袋中一片空白,不得言语。
他攥紧拳头,视线挪开,撇过头去缓缓阖上了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新竹国进贡的酒竟是……”东方晗声音略带嘶哑地开口说道,“方才发生的事,很抱歉。”
羞赧却也尴尬。
“朕会对你负责的!”
陆辞川身体一震,紧锁眉心地转身回望着东方晗。
不可置信的盯视着她。
红晕的面容之上只能瞧出天真,谁知说出来言语却是可笑至极。
“你……要对本王负责?”
东方晗扑闪着晶莹的黑眸,努力地点了点头。
“是我害你失了清白之身,你说吧,想要我怎么补偿你?”东方晗一本正经说道。
陆辞川气极反笑:“陛下是真傻还是假傻?被本王欺负了,夺了第一次,竟还要补偿于我?”
他的目光灼灼,看似炙热,
却也透出冷冽。
与之目光相撞,东方晗只觉又牵扯出了下身传来的疼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他方才情动之时眼底的雾气朦胧。
东方晗赶忙摇了摇头,驱散走那段蜂狂蝶乱的记忆。
“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者,女子的清白是清白,男子的名节也是名节。酒是我给你喝的,要说欺负,也是我欺负了你!”
陆辞川捏了捏眉心,这样的状况是在意料之外,他有些慌乱。
“再者,还有一个绝妙主意,你我二人都不吃亏……!”
东方晗努力的用肘撑起饱经风雨的身躯,试探地打量着僵若石塑的陆辞川。
“今晚之事,权当大梦一场,梦醒之后一切皆忘,日后见面谁都别提!”
原来,她是想轻描淡写将此事揭过。
陆辞川冷嗤一笑,甩袖起身,眸光暗沉如夜:“既然陛下想忘记,那便忘了吧。”
“喂,你去哪?”
东方晗见他迈步欲走,赶忙叫住。
“本王自然是回西境,守着我的士兵,守着我的沙漠戈壁。”
“等等……要走可以,但能不能再帮我一下……”
东方晗低声嗫嚅:“将我抱到床上去……身子实在是软,动弹不得。”
陆辞川怔住,舌尖顶腮,心一沉,终是躬身下来,将狐裘毯上的东方晗打横捞起,放在了不远处的床榻之上。
他顺手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陛下安歇,臣告退。”
语气冰冷,依旧是那个阴鸷桀骜摄政王。
“陆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