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装什么装。
秦羽从后面抱住了江沛津,死死的缠在他的身上,唇色有些发黑,固执的去找寻他嘴边的东西。
江沛津随手一丢秦羽就跪在地上死死的抓住那个东西,放在鼻尖捂着,背过身子去一阵颤抖。
借着门外的一丝光亮,途静看见江防身上穿着去祭拜途芳时的那套白色西装,头发依旧是往后梳,一个早年很流行的大背头造型。
“途静,我突然不想毁了你,老子知道你不怕死,但老子知道你怕什么。”
他随意的拍了拍江沛津的肩膀,眉尾一勾淡漠的瞥了一眼途静就出去了。
他想干什么?
途静跺了跺脚就被江沛津用绳子捆住叫她动弹不得,难闻的烟味夹杂着浓烈的檀木香以及一股不知名的气息肆意的涌入鼻尖,脑子晕乎乎的。
边上有一个监视器,能够看清外头是什么情况。
那边的房间里都是刑具和毒品,他们是不想活了
江沛津笑了笑,“真不愧有个好用的脑子,就是拉你一起死啊,知道洛川怎么查我们的吗?不是他,我们至少还能多活一些时候,要怪就怪他多心又多疑。”
监视器里江防手里拿着一杯蓝色的酒水,往里头放了一粒白色的药粒,很快就在那片蓝色的水域里层层漾开,直至消失不见。
他似笑非笑的拨弄着手里的电话,抿唇将手里的东西喝了下去。
洛川坐在病床上手里拨弄着键盘,他在找监控。
只要有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方天扬帮着他不断的拨打着之前的那个电话还有途静的电话,只要有人接就能知道。
至少能够知道他们在哪条路上走过。
“锃锃锃~”
“洛川,手机响了。”
洛川从电脑里抬起头来,抓起边上的手机就接了过来。
“洛川啊,啧啧啧,等急了吧。”江防清了清嗓子,却依旧低沉沙哑的像个公鸭嗓。
“条件是什么?”洛川闭了闭眼睛。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在后怕,在庆幸。
他们打了电话过来,说明还是有所图的。
黑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幕布,兜住了人们所有的情绪,好的,不好的,美丽的以及丑恶的。
“嘛,也不是什么大事,知道吗?本来这事跟你就没关系的,是你要先查我,江叔这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
他手里的酒水换成了赤红色的,双腿交叠,高脚杯轻轻的摇晃,微微低着头像一个从深渊地狱里走出来的吸血鬼。
洛川深呼一口气,心疼像是一个无形的手掌狠狠的捏着他心尖最最柔软的地方。
是江防,是那个傻姑娘敬重的长辈,她那么讨厌江沛津,却从没落下对江防的尊敬,感恩江防以前的收留,关照,然而他却是个藏刀的魔鬼,狠狠的割断了途静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