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说了吗?”裹着头巾的青年跟旁边人窃窃私语。
“怎么没听说呢。最近盗贼惬。尔斯被抓到了,马上就要绞刑。”
“不是这件事。”青年男子说道:“听说最近贪婪魔王的一位部将前来屠城。”
“真的假的。不是它脑子有病啊!在魔族呆好好的没事前来屠什么城。”听到这话的男人反应过来,“不是,你瞎编的吧,我们城里又不是没有圣阶,而且好几个呢。”
“说的也是。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
青年男子说完便不再言语。此时天正黄昏,广场处堆满了像青年男子那般年纪以及中年男子那般年纪的男女,他们肩碰肩挤在出汗都会把周围人全部打湿的人堆里,他们翘以盼,他们窃窃私语地谈论着最近生的事件,还打算等待结束后相约去酒馆或者会馆。当然酒馆和会馆之间的区别不大,一个花钱多另一个捡漏说不定花钱少或者直接在小巷里免费。
他们是正义的使者,是正义的见证人,是正义的传播者,他们将见证罪恶,他们是罪恶的执行者,是罪恶的审判人,是罪恶的讨论者,他们从贫瘠的时间里抽出一部分来共同见证。
幸好罪恶也没让它们失望。几个头戴白盔,身穿亮甲的骑士出现在人群视野中,差劲的一点是他们亮甲上染着血迹,是从拖着的惬。尔斯身上染的。惬。尔斯胳膊被骑士架着,其余部分身体大多紧挨地面,从群众外围一直拖行到绞刑台。
绞刑台足足五米多高,惬。尔斯磕碰到楼梯地声音被更大的声音掩盖,骑士将绳索套在他脖子上又跨过最顶上地木栏,骑士拉紧绳索,惬。尔斯的身体也随着升高,绳索在骑士的作用下升到顶点,盗贼惬。尔斯地眼球似乎要涌出眼眶,他地舌头伸出而且长的可怕。
人群散去好一会,盗贼惬。尔斯的尸体被拉走。艾丽卡她们乘坐着成年人跑步般快的车辇进入马格南,车轮未能在土地上留下印痕,在进入马格南的那一刻车辇离去树和花的宁静转而进入喧嚣。
马格南充斥着噪音,各种各样的噪音,车轮压过土路疾驰滚动所出的,街上吆喝商贩所出的,人与人之间交互攀谈出的,还有在下午就酒疯胡言论语出的。马格南充斥着臭味,这种臭味在纽卡斯尔也有只不过淡得多,西西纳也不是很明显。
“世界重启魔法师,我们去冒险公会接任务吧。”艾丽卡突然说道:“吾刚刚才现。吾应该之前就现的。世界重启魔法师,我们一共踏足过这么多地方了。吾刚才才现吾才是一阶。”
“距离精灵国还有好远吧。”世界重启魔法师是什么时候取的名号啊……,心里吐槽完鲁修根据自己根本不想勇者晋升回答,“放心之后路上总会晋升的,而且我们才到马格南,晋升是迟早的事。”
“我也相信勇者阁下迟早会晋升。”纽曼附和道。
艾丽卡信心被受鼓舞,她将手臂撑在车辇支架上站起身,“虽然迟早会晋升但吾也不能拖后腿。”她大声说,“本勇者乃天与地之子,这个世界的勇者。吾将要击破黑暗击败魔王。”她低头对两人说,“所以本勇者不能落后你们,起码不落后你们太多,本勇者还记得路过女巫荒原时要讨伐女巫帮你妹妹解开诅咒来着,本勇者起码要达到三阶才可以,不然怎么让女巫乖乖解除咒语。”
鲁修低下头,不是因为被感到而是单纯地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的脸。
纽曼正好相反,她仰着头以感激不尽的目光,以不知道该该放在哪里的手来表示对勇者的感谢。
而且鲁修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艾丽卡的称呼已经从勇者唯一的继承人华丽转变成了勇者。
既然要在马格南逗留,租旅店房间成了无法避免的事件,除非愿意睡马厩,当然鲁修并不愿意逗留冒险来遇到一些无法兼顾到艾丽卡是否成长的事件,如果可以他想立马出,按照这种度到达精灵国起码一年半,剩下再寻找一年半年,在剩余时间很短的情况下无论她天赋再怎么高都不可能成为勇者。
车辇停在黑戈旅馆前,他们也是看到旅馆悬挂下来的牌子才停下来,一来因为黑戈旅馆看起来不富丽堂皇估计比较便宜,二来这间旅馆整体看起来偏干净,里面的用品和住宿环境估计要比一般的旅店要舒心。
艾丽卡下车便自顾自说什么要去看看房间价格,纽曼和她一起。不到一会鲁修拿起行李走进去时现纽曼正在和旅店工作人员讨价还价。
外面吵闹的喧嚣声混合着旅馆内的讨价还价声,鲁修靠向艾丽卡并将行李放在地面。
“我们在你们这里住旅馆,你们要停车费是不是不合规矩,别家旅店都是免费的。”
“姑娘没有例外都是收费的。”旅馆工作人员说,“我刚才看到你有车好心提醒你一句,停车是要收费的,三天一道夫,不满三天按三天算,以免你不知道,再说了这也是旅馆老板定下的规矩是不是。”
“这样,你两间房也开好了,我也没有骗你,你到其他旅馆去问问,我敢保证停车都是要收费的,而且我保证我们的服务绝对比其他旅馆要好,无论是毛巾还是浴巾都是新的,不会用第二次,而且我们旅馆停车费也要比其他旅馆要更便宜。”
纽曼明显不相信旅馆工作人员的鬼话,他们将行李重新收拾到车辇上一直到天黑他们才回来,事实证明他说得不错,这里每一个旅馆都是要停车费,而且还真属黑戈旅馆最为便宜。
他们驱车回赶,一路上并没有路灯只能靠火把照亮,他们路过马格南的费伦学院,又行驶了三四公里碰到另一所和费伦学院同级的贝尔莱学院,不过它那里的环境可比费伦学院差远了。
鲁修在这里闻到刚进城时的臭味,见到了十数位十七八岁的男女,他们多数手持砍刀头染成金黄,大面积纹身刺青在胳膊或后背显露无遗,他们围成一堆,时不时地从人堆里出哀嚎声。
即使相隔数米也能听到辱骂声,还有就是一些“废物,连一个道夫都拿不出来,你还能干什么”这样的话。
这可勾起了他的回忆,不好的回忆,他能猜出也当然知道出哀嚎的人在他们之间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更知道那样的角色在经历怎样的事情。
“喂,你们在干什么。”率先出声音不是鲁修而是艾丽卡。
“警告你啊,快滚,今天就当你啥也没看见,不然……”黄毛说,“呦呵还是个小妞,兄弟们今天可以换换口味了。”
面对近乎调戏的语言,艾丽卡并没有理会,她推开人群注视着跪在地上并双手抱头的人,以及人堆处他们的小器官,这是她见到的最恶心的一幕,以及回到旅馆要洗上一整夜眼睛都能觉得想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