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白也看向窗外,自然,她是看不出什么的。便问道:“二小姐怎么了?”
“他要杀我。”明映平静的叙述道。
极有可能,周三带去的那些人,便是杀她的。当然,周三是她的人,不出意外,应该也会死在杏花村。
宋诗白知道明映口中的‘他’是谁,便问:“那你打算如何?”
“我能如何?只能大开杀戒了。”明映低声笑道,神色之间满是期待。
过了会儿,明映又问:“你手下还有人吗?”
“明家看着的那些人都可以用,如果你能想办法将他们弄出去,”宋诗白道。
“好。”明映道。
宋诗白想了想,又道:“我去找陈见素,说服她与你合作。这样二小姐的胜算也会大一点。”
“那个拖后腿的废物与她合作,怕是死的更快。”明映又道:“明说对哥哥来说很重要。你看好她,关键时刻,能保命。”
陈见素现在已经完全被明善控制住了,宋诗白一旦去找她,估计立刻就会被发现。
提起明说,宋诗白便不得不问了:“为什么家主如此在乎明说?家主那样的人,怎会如此?”
明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着宋诗白,缓缓道:“很简单,她很像你娘。”
啊?她娘没有这么单纯不经世故吧?
宋诗白大脑宕机了,表情瞬间呆滞。
“在他们眼中,你娘便是如此这般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明映说到最后二个字的时候,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随后,又解释道:“你娘少年时深沉持重,善于弄权伐谋。忽而有一日,你娘突发奇想,觉得少年人应该有少年人的意气与美好,便时常观察那些少年人,不出一个月,便学的极像。后来出门在外,你母亲便以此番面貌示人。”
阿绣模仿的出神入化,骗过了所有人,除了宋诗白他爹周静白。
仅仅一眼,周静白便断定阿绣非良善之人。
判定原理十分简单粗暴,周静白见过她与哥哥。他坚定的认为能与明家人一起出门游荡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来如此。”宋诗白叹喂道。
她果然是用来控制陈见素的,只是没想到其中的缘由居然是这。
“这么多年了,陈见素还是不愿相信,你娘跟哥哥是同一类人。”明映忍不住感慨道。
宋诗白心头不适,她觉得把她娘与明善那种疯子放在一起,是对她娘的侮辱。但这种时候,她也没有过多争论。只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等等,走暗道。”明映走到床前,在床板底轻轻推了一下。床底的中间便出现了一个以正方形为入口的暗道。
宋诗白不想暴露毛有的存在,只好生无可恋地爬了进去。她边爬边想,为什么要把暗道的入口设置在床底下。
明映忽然蹲下身,歪头问:“国师为何会告诉你程朗的事?她与你在一起吗?”
“是她主动找上我的。她先将此事告知了我,然后让我为她建庙。”宋诗白并不想暴露她与国师的关系,免得惹麻烦,便模糊回答。
“她为何找你?”明映又问。
宋诗白摇摇头,思考道:“兴许我家有钱。”
虽然是废话,却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有钱的多,但比宋家有钱的还有一定威望影响力的,可不多。
明映撑起身子,无力的坐在了床边。她面露沉思,不仅想起多年前曾与国师短暂交流过只言片语。
虽已忘却当年的所言,但她还记得国师手下运作的惨案。
这一次,她接近宋诗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