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溪不太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只能順著姜見毓的話說,「那很好。」
「林助理沒其他話想對我說嗎?」
入組拍戲失去自由,這次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姜見毓不自覺捏緊手中劇本,屏住了呼吸。
林懷溪直視她眼眸,「我會很期待姜小姐的戲。」
屏息等待的姜見毓聞言笑了起來,心中久懸不得的情緒似找到歸棲之地,緩緩落下,「拍戲閒暇之餘,我會給林助理髮消息的。」
「嗯。」轉過身的林懷溪也笑了起來,背對著姜見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從心底湧上來的無法壓抑的愉快,攀著脖頸到眼角眉梢。
阿穆在門外沒走遠,見到出來的林助理,她好奇地眨了眨眼。
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林助理怎麼看起來很開心?
還是別問了,問姜見毓更好。
「見毓姐,你們倆聊了什麼?林助理看起來好像很高興。」阿穆關緊房門八卦。
姜見毓勾起唇,微笑反問了她一句,「林助理看起來很高興?」
「是啊。」阿穆自我懷疑了一下,「我應該不會看錯吧?」
「應該吧。」姜見毓回到沙發上窩著,翻開劇本頭也不抬地吩咐阿穆,「訂明天去聞海的機票,我去試鏡。」
「見毓姐真敬業。」試鏡轉移了阿穆的注意力,作為行程助理,除了訂機票,還有一系列相關的事等著她安排準備。
黎青正看郵件,林助理來了。
她身上的睡袍堪堪遮住身體,林助理一雙眼睛不敢亂看,低著頭和她匯報發生的事。
「懷溪,你不至於害羞到這個地步吧?」黎青饒有興致地欣賞林助理的反應,從她鮮紅欲滴的耳垂看到她克己守禮的眼眸,「要不然我先換身衣服?」
林懷溪憋到現在終於憋不住,她抬起眸看向黎青,說實話,「黎總,您脖子上有吻痕,很多。」
「我和我夫人睡一起,身上有這些痕跡很正常。」黎青拿出總裁的風範,不慌不忙的從沙發椅上起身,「情到深處難自製,我去換身衣服。」
醒來到現在才照鏡子的黎青看著身上數不勝數的吻痕,閉眼扶額。
溫庭月有點擔心,放下平板進了衛浴間。
「黎青,你還好吧?」溫庭月關上門,忍笑觀察黎青的臉色。
林助理來得太突然了,她沒來得及提醒黎青。
黎青捂眼,「還好,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林助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身上有吻痕,沒事。」
「這也不會是林助理最後一次看到。」溫庭月從後輕摟住黎青,看著鏡子裡的黎青滿目溫和笑容。
黎青聽得笑了,她睜開眼眸對上鏡子裡的視線,溫柔寵溺地摸了摸溫庭月的臉,「我換衣服,溫總請便吧。」
獨坐在客廳的林助理垂著腦袋直後悔,悔到黎總出來,不敢抬頭看總裁一眼。
在人面前黎青永遠沉穩冷靜,立領襯衫很好的遮住了脖子上的親密痕跡,黎青淡然自若地在林助理面前沙發上坐下,讓林懷溪繼續。
聽著林助理一五一十匯報完,郵件也全部處理了。
陽光正好微風不冷,黎青和溫庭月在山莊裡走了走,呼吸一番鮮空氣後去公司處理事務。
到家時正值落日,天邊布滿了波瀾壯麗的雲霞,兩人在陽台上縱目遠望。
「我以前很少在這個點回到家。」溫庭月側目看身邊人,「晚霞真美。」
黎青轉眸向她看來,交匯的目光里灼灼笑意,她握住溫庭月和她十指相扣,在陽台上輕吻她唇,「姐姐也是。」
挽著袖子從廚房出來的林助理微愣了一愣,默默退回到廚房。
回想黎總單身時自己的處境,林助理不由輕嘆了口氣。
再也回不去了。
時光無法倒流,只會慢慢向前走,經歷臘月寒冬,料峭春風,一季又一年。
黎青和溫庭月的感情如深埋地下的烈酒,經過時間的釀造愈醇愈烈,散發著濃郁的芬芳。
婚期轉眼至。
婚禮舉辦的地點在江瀾燕鳴湖國際會議中心8ooo平方米的無柱宴會廳,中式婚禮場景雍容華貴,提早半個月開始搭建。
溫庭月無比期待自己的婚禮,距離婚禮只剩兩天,她期待的心情轉變為了無法理解的緊張。
這幾天和黎青各自住在自己家,溫庭月的緊張無處排解釋放,時瀾煦發現了她的異常,主動提起婚禮引導話題。
「想黎青了吧?」時瀾煦笑容溫和,渾身散發著長輩的慈祥,「婚禮之後,你和黎青就不會再分開了。」
籠罩在夜色下的露台光線昏暗,溫庭月靜靜看著遠處,問時瀾煦,「時總,你婚禮前有過臨陣脫逃的念頭嗎?」
沒預料自己的寶貝女兒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時瀾煦目光微沉,沉默半晌才回答,「有過。」
望著同一片夜色,黎青打開盒子取出定下婚約的祖母綠戒指,換下無名指上的鑽戒。
祖母綠寶石觸感溫潤柔和,黎青的指尖輕輕撫過,耳邊響起了那句年少稚嫩卻堅定不移的約定,「黎青,等你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稚嫩的聲音如今溫柔穩重,黎青輕聲重複,孟宛簫聽見了,笑著叩門,「黎青,我能進來嗎?」
得到允許,孟宛簫才進房間到黎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