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还发烧吗?”安禾佚看了看一旁挂号的窗口,提议可以用这个时间,先去看一看发烧的情况是什麽原因。
杨黎黎转头在挂号窗口和采血窗口之间来回,“蠢蛋。”
“啊?”安禾佚顺着杨黎黎的视线也来回打量,最后只对上杨黎黎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说我,真的是个蠢蛋。”
杨黎黎最后还是去了趟挂号窗口,在安禾佚的注视下,再从挂号窗口坐回了采血窗口,喜提了第二个针眼。
医疗中心虽然和医院很像,但毕竟是围绕编码病毒,受总也都是感染者,所有的诊治都是围绕病毒而展开的。
杨黎黎和安禾佚刚刚采血的半管,只是够用于分析编码病毒的指标。
“杨黎黎,你的报告和抑制剂,来领一下,下次一定要记得按时领抑制剂。哦,你还有一张,结果还没出,你再等会儿。”
采血窗口旁边的办公室裏,工作人员拿了三张报告分发。
“所以为啥没有我的。”安禾佚探头看了看身旁杨黎黎的报告。
采血窗口前原本三两的人,拿到报告也都先一步离开了。
空旷的大厅只剩下等报告的安禾佚和杨黎黎。
安禾佚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最难受的,是在于他的预感很多时候还很準。
比如这种不好的事情。
“安禾佚在吗?”工作人员挥动着手中的报告单,示意安禾佚到办公室来面谈。
采血窗口旁边的诊室内。
安禾佚坐在方木椅子上有些忐忑,自己的报告还被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拿在手上。
虽然安禾佚感觉叫对方医生更合适,但医疗中心裏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绿色的。
甚至绿大褂胸前口袋的地方,秀着的名字‘陈闽’,也是绿色的。
“你是最近才进基地的吧。”陈闽一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一手翻着桌面上的纸质日历。
桌面上很干净,一台电脑,一个水杯,还有一只笔,正被陈闽拿在手上绕圈。
安禾佚点点头,自己确实是最近才进入基地不久,
陈闽看到安禾佚点头,也跟着点头,“那就ok。没啥问题,不过你最好下次领抑制剂的时候,再查一下病毒指数做对比的为好。”
“啊?”安禾佚接过陈闽递给他的纸质报告,有些茫然的以为自己漏听了什麽环节。
以至于没理解自己为什麽会被单独叫进诊室。
陈闽用笔抵在自己的额头上,签字笔清脆的回弹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