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五不在此,我也知你们有难言之隐,不妨都说了出来吧,本王听听,只要是可解之事,本网订单为你们分忧。”
这话是对着另外三人所说。
王上所说之话都是心里话,风竹说媳妇难好找,乱世中必有不少。你须看得准,抓的稳,以你九五至尊气息,必然是手到擒来。记住,后宫的结局便是让所有人幸福。这挑老婆嘛,一是要有本事,会为你分担事物,二是要死心塌地的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如若有以上具备,少说也是个贤妻良母。当时王上还取笑风竹,你都为我找三个了咋没见自己给我找个弟妹回来。风竹解释,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度。
相视之面,妃子闻有此言,眸中雾气大泛而起。
王上因为讨厌她们,更是明言而来。
此生无悔与君识!
……
一次教训,一次总结。第二次吃瘪,五皇子失去了一千人不到,便攻下要塞。第三、四、五次,亦是势如破竹,合起来也不过损失了四千兵力,第六次更甚,不过四百六七人伤亡。
“嘁,还易守难攻之地,山贼就是山贼,虾兵蟹将,成不了大气候。”
五皇子坐于军营中,手拿兵书,前桌之上摆满了各种阵法的要点,他面色冰冷而略显得意。他会无数阵术,晾风竹有奇门遁甲,亦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一破之。
移步换景。
一处山头山崖,邻家少年身穿黑衣,正懒洋洋躺着晒太阳。
“风领,咱们为何放弃五处易守难攻之地?明明都可以一举灭掉上千人马。”
“哎呀,计划赶不上变化。咱们先养精蓄锐,论一番持久战。”风竹悠闲道,“年轻人,不要这么焦躁,不就九万兵力吗?还有最后一处要塞,到时候看情况对不对,你们战个痛快。”
……
真正的大战,在黑云重压之下展开。
暗无天日,风起云涌。
“杀!”
势气候乾坤,人山人海,冲锋陷阵。同前几战一样,只要阵型在,那降龙伏虎之猛势锐不可当,必将万军雷霆压之,一日之内攻下。
然而,在这天边昏黑的一片战场上,山林之外,人山人海中刹那间有人倒下。细看察觉,只见天空中有诸多碎石砸落而来,防具不甚的人直接被击中倒地。几波攻势下来,在那昏暗的天空上竟见到了火光,不,那是无数个熊熊燃烧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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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车,山贼们有这种东西?还不止一辆,这般攻势之强悍,至少十几辆!
“啊!水,水,水!”
阵仗如此轻松,便被打乱。无数士兵在地上满地打滚,被活活烧死。战马惊慌,满地兵器,一片狼藉,宛若人间地狱。先倒下的一批士兵是幸运的,他们仅仅被石头打死。
“弟兄们,杀!”
终于,山贼们从山上冲了下来,宛如下山猛虎,手中拿的都是七尺长的大砍刀,个个生猛无比,见人就砍。
战火缭乱,喧嚣一片……
这并未出乎五皇子的预料,江南官府出力不出兵,风竹自然借到了战甲兵器的好装备,虽是穿在山汉野莽身上,但他们勇猛无匹。
山贼们清了这波兵,并未恋战,立马赶回山头。另一边,五皇子也未再动兵,否则只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一来,双方都在算计,如何打好这一战。
可是,没等两个时辰一过。
“不好,粮草着火了!”
军营中,四处忙乱,突然传来兵人们大声叫喊。五皇子立马头疼,不是说让你们看好粮草这一块吗?怎么还是让风竹得逞了?
古往今来,行兵打战,这食物可是后方的大忌,不可有失。懂得打仗的,又知敌方有这一谋,绝对要万分小心。但你今个儿遇到强横对手了,风竹是谁?任凭你一万人马看守后方,我照样来去自如。前几次不对你后排下手,那是看得起你,没找到机会,这回你露破绽了,怪谁去?
风竹现身,一袭黑衣,赤手空拳,从敌方深营杀出。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一念神魔,佛陀亦退。他一手持长枪便投射而出,连插中六人而亡。反手内劲一荡,又是夺过两杆长戟,如影随形,横扫千军,鲜血纷飞,最乱一片。见风竹者,皆大恐而退,皆是惧怕这少年模样的人。
“救命!救命!救……”
不知换了多少兵器,又不止一路杀来死了多少人。只知晓,惨死之人都是铺路的,路是自己杀出来的。而五皇子闻风竹现身,又怒又喜,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斩杀此人。风竹本可放火隐匿扬长而去,谁知他节外生枝,纵身单挑千军万马。山贼们亦是听闻敌军阵营大乱,风竹再大开杀戒,当下领人下山。顿时,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围魏救赵,鱼死网!
“杀!”
双方再次交战,战火狼烟,杀声惊天。少顷,万箭齐,箭雨袭来,山贼们阻挡而去。旋即,山贼们一个个熟练,全部闪躲而去。风竹对他们演练过,如果遇上满天箭雨,又无全身防具,当如何应对?战场上敌人的尸体便是你最好的盾牌,只要你杀敌够多,就不怕这等攻势。
“放箭!放箭!放箭!快!”
有一名将军一直在大吼。
山贼们个个是好汉,冲锋陷阵,当下未损一人,只有些许受了轻伤。他们要敢来救人,因为风竹计划中未曾有过如今这一步,虽说是变故,但这太鲁莽了!但风竹一路高歌,又何曾惧怕?做那个挑战风车的傻子,鲁莽也比怯懦更勇敢!
从这名将军后方袭来,风竹一榔头将他脑袋打歪,怒道:“我让你犯贱!”
众人皆惊,什么时候跑我们身后来的?!可回神而来,举兵器攻向风竹时,他一榔头扔出,打得命中之人头破血流,旋即抽了杆长枪,挑、劈、刺,甩出一套连贯的招式,迅猛而又霸道。而此时,另一头已见着山贼的人影杀来,两面夹击,风竹亦是嘴角弧笑,轮动长枪大杀四方。他一身染血,清秀的脸庞都红了近半边,只是一身黑衣看不清有多少浸洒。他只身一人,从敌方深营中杀了出来,沐浴一身敌血,无人可奈何他。
“撤!”
风竹一声令下,由他断后。很快,山贼们皆是往来时的路暴退。待人影逝的差不多时,风竹亦是踏着轻功,转眼消失。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