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骛明显不是,“你想四手联弹,让常老师陪你。”
“我只要二叔!哼!”陆盈满生气了,转身便跑。
陆骛同常久说,“她被宠坏了,你多担待。”
常久“嗯”,陆盈满骄纵任性没有错,但出身在这样的大家族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倒也正常,她以前,不知比陆盈满任性了多少。
周日不上课,常久去唐清宁那边帮忙了,她在筹备工作室,目前正在装修阶段。
一忙一天,晚上常久和唐清宁去吃饭,哪知又碰见了顾禛与林沁,唐清宁骂了起来,“怎么这么倒霉,饭都吃不下了。”
常久看了过去,淡淡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唐清宁说,“这个女的真是海后啊,一会儿沈持,一会儿顾禛的,她是嫌事情不够大吧?”
“什么事情?”常久好奇了起来。
“你不知道啊?”唐清宁说,“最近沈持的sg集团的淮南市收购了几家大酒店,这些酒店本来是要投靠顾氏的,临时变卦了,顾氏摊上了大麻烦。”
唐清宁去看那边,顾禛正在给林沁倒酒,“顾禛还有心思在这里跟女人调情,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常久若有所思,虽然沈持对付顾家不是一两回了,但不知为何,她强烈感觉,这一次,导火索还是林沁,她不仅回来了,还找了顾禛。
“她去你们舞团了?工作?”顾禛听见林沁给的消息,万分讶异,“你们舞团不是只收专业的人么?”
“她比较特殊,算是破格录用的,”林沁笑着,不吝称赞,“你未婚妻还是很优秀的,配得上你,我只是好奇,她怎么突然出来工作了,你不介意她抛头露面么?”
“我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顾禛说,“我们现在没关系!”
林沁讶异,“可,你家人不是很喜欢她么,怎么会……”
“她背着我在外面乱搞,”提到这件事情,顾禛便觉来气,“被我抓了个正着!”
“是谁?”林沁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一个医生,有点权势。”顾禛说,“不提她了,倒胃口。”
顾禛应当没骗人,那,沈持身边的女人,究竟是谁?
常久还是和顾禛打了照面,顾禛近期诸事不顺,甫一看见常久,怒气便都撒到了她的身上,冷嘲热讽了起来,一句比一句难听。
常久麻木了,唐清宁却不能忍,一瓶酒泼到了顾禛身上,“我看你是喝上头了,给你醒醒酒!有这骂人的功夫,回去收拾一下顾氏的烂摊子吧,哪天破产了,我第一个去给你吹唢呐!”
“顾禛,这是怎么了?”林沁跑了过来,替顾禛擦着脸。
常久也没看明白林沁什么操作,正疑惑时,林沁突然同她说,“常久,今天是我约顾禛出来的,我找他有点事情,你别误会……”
“你和她解释什么!走!”顾禛拉住了林沁,“常久,你别以为让你姘头把你父母的遗物和房子拿回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男人的新鲜感能维持几天,你被甩的时候,老子第一个踩死你!”
顾禛拽着林沁走了,唐清宁回味着顾禛的话,“什么意思,他把东西还给你了?”
“……没有。”常久也是仔细品顾禛的这句话,恼羞成怒说出来的话,一般都是真的,顾禛这几日的确也未再找过她,不像他平素的作风,若东西真的还在他手里,他不知要如何嚣张。
唐清宁:“是不是沈持拿走了?你问问。”
“他没说过,”常久说,“他出差了,最近都没联系。”
唐清宁催常久尽快问问,常久倒没急,沈持迟早会将东西给她的,没有人喜欢被打扰工作,常久恪守本分,十余天未曾联系过沈持。
沈持忙工作,自也想不起来联系她。
又是周末,陆盈满的课安排在下午,常久来到陆公馆,便看见了院子内隆重的装扮,一听才知晓,今天是陆盈满的太爷爷,也就是陆家老爷七十八岁的寿辰。
这样隆重的场合,令常久回忆起了从前,她爷爷奶奶生日时,也是这样的排场。
触景生情,常久不免伤感了起来,上完课便要走。
孰料,陆骛却拦下了她,“留下来弹个琴吧,按演出费给你算。”
一首曲子两万,常久妥协了,被陆骛拉到外面。
甫一出来,便听见有人说,“那私生子回来了。”
沧海
这声音,传入了陆骛耳中,常久看见陆骛眼底闪过了几分阴翳,心中便知,他对这名私生子定是十分厌恶的,这并不稀罕,豪门中,名正言顺的长子,怎可能容得下私生子。
陆骛拉着常久的胳膊,向舞台的方向走着,院内高朋满座,两人的举止,引来不少人侧目。
常久四处张望着,却同一道凉薄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大脑宕机……沈持怎么会在这里?
心中疑惑丛生之际,沈持已带着他身边的女人走了过来,只消一眼,常久便认出了那女人的脸,那日她在沈持别墅,迎面撞上的那位!
“回来了。”常久听见陆骛同沈持说话,然,口吻并不能算热络。
“大哥。”沈持一旁的女人,率先叫了陆骛,常久看见陆骛同她点了点头,依旧不热情。
沈持目光向下看了去,掠过了陆骛握着常久的手腕,他浅浅笑了起来,问,“大哥,新交的女朋友么?”
常久的汗毛竖了起来,沈持明明笑得温和,她却觉得,他此时像极了地狱信使……
“满满的新钢琴老师,”陆骛同沈持介绍着,“她弹得不错,一会儿给爷爷表演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