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有些混乱,沾在嘴唇上的几根丝,也让她无动于衷。
眼看着自许多情的弓箭手,忍不住冷落美人的罪恶,正打算上前敞开美女的心胸。
泛着异样青光的骷髅手臂,制止了他的行动。
“不要接近她。”
面对同伴投以质疑的目光,伊恩奎恩仍不移开盯住莫妮莎的视线。
“她已经人格错乱了。”
“谁错乱了!
呕吼
我的
奥地利
泰克罗夫特的性格。”
在狂似的大叫没人听得懂的语言后,莫妮莎又倚回墙边。
像似用尽了一生的精力,喃喃着奇妙的音调。
那像是另外一种语言,死灵法师也好像听得懂,从他愈趋讶异的表情上来看。
“拉达山旺,你听得懂吗?”
轻点着头的伊恩奎恩,也在同伴之间的默契下,开始同步口译,说出莫妮莎话语的意义。
“……几百年了?三百?五百?还是有更长,或是更短?不清楚,我几乎忘记了。我应该是莫妮莎?;
h?;斐斯洛,还是七武士的大法师?或是拥有四位二等之尊者?或者都不是,只是一个失去生命的逃避者。”
“四位二等……”
伊恩奎恩有些颤声。
突然莫妮莎又恢复正常语言,虽然都是异样的神情。
“都是那个白痴老师。明明给他的只是简单的傀儡设计图。不过就十多根线,靠魔力传导运作。”
“自有神识,巨龙的身形即出现在我肉体之上。该有多久的时间?和平?不,那算是自然运行。
衰老、败退、新生、成长,力量的交锋,生命之间的交流吸引着虚无辽阔的意识。他出现了,人类、妖精、矮人、还有无数无数的小东西也出现了。”
“居然一个只要月余时间就做出来的东西,花了五六年才完成。完成的还是每一个关节部分,都有各自设计图样的怪东西。连设计图是从哪里来的,都没办法解释个所以然。”
“争战似乎不再稀奇,石器、铁器、金、银,痛楚不断累积,愤怒同样。当活物之间的争战结束,不顾母亲忠告,介入了世间。
输了,输的异常快。来自其它同伴的力量越了能力的范畴。”
“还一口咬定,说那样设计是出自我的手笔,却擅自为它安上个弩兵的名称。假如是我的,为什么我不自己取名,而要被他控制一切。烦呀,闷呀……”
“禁锢、永恒、绝望好像已经不是遥远的事情,生了。呐喊,没有谁可以听见。鲜红的石头如无限障壁,无法逃离,无法逃离……”
“还要莫名其妙的面对一群小鬼头,总是要破坏我的生活。自以为是的狂妄,自以为是的无礼,
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弱者、是输家、是可怜的蝼蚁。但我又是什么?莫妮莎、莫妮莎、莫妮莎?”
“大法师?那才是我的名字吗?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人们是怎么称呼我的?他又是怎么称呼我的?对了……被封入红色的石头前,似乎有听到他这么叫我:──”
“──桑佛盖伊。”
接下来的声音,又陷入低喃声。
完全听不出那是否代表任何语言,或是呼吸声。
不过在场的人大多是一知半解,唯一清楚被解释的,可能只有静静坐在一旁,没有人操控就不会动作的兔子布偶──弩兵。
不过学者的状况就完全不同了,即使他不清楚莫妮莎过着怎样的生活,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见识过、得到过怎样的力量;
但书虫至少知道一个名字。
“桑佛盖伊呀,地之主的古名。没想到消失已久的神明,会在这样的地方听到。”
“伊,算了,还是不习惯叫你那个名字。拉达山旺,你觉得那位大姊所说的话可信吗?”
“可信度百分之一百。因为这样子的她,也没办法再骗人了吧。”
“什么意思?”
尼尼亚紧张地问着学识渊博的死灵法师。
“伊恩奎恩先生,您是指莫妮莎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