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恒同穗子这几天都是在家里,似乎从苏之恒走了之后穗子就比之前粘人了。
其实是穗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现在酒楼关上了,正在找买主,但是正是这个时刻买的人也少,他们一时也急不来,出去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又不能去李植那,他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见李植,只能在家待着,自然显得他比较粘人了。
苏之恒正在揉面,穗子凑了上来,“二爹爹,我来帮你,我之前在酒楼的厨房里面也学了几手。”
苏之恒被穗子逗笑了,“那行,你今天露两手。”
穗子找到活干自然是满身是劲,苏之恒也就任由他去了。
这几天都是穗子出去买的菜,苏之恒尽量不出去,只等着秦山回来。
秦山已经走了差不多有七天了,苏之恒渐渐有些担心。
穗子揉好了面便开始做面条,然后打了荷包蛋,苏之恒道,“劲道不错,看来一身肉没白长。”
穗子嘿嘿的笑了,苏之恒继续道,“你吃完之后,上街去问问京城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穗子点头,“好,二爹爹是担心大爹爹了吧。”
苏之恒道,“就你聪明。你怎么不去找李植啊?”一提到李植,穗子就蔫了,“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去找他,你看看我上次的脸,我要是突然去找他肯定又被打一顿。”
苏之恒被穗子逗乐了,“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你别忘了问问那件事。”
“嗯,我也想大爹爹。”
穗子哧溜的吃了两碗面便跑到外面去了,这些天他都没出来实在是闷的慌,去了两个地方打听了一下还真是让他知道一些事情,那日一万多流民进了京城,发生了暴动,里面混入了刺客,竟然想要行刺皇上,幸好皇上有神灵庇佑才没让那些通敌叛国的人成功。
穗子连忙问具体的,但是那些人又语焉不详,只说那些人都已经伏法了,只有少数的人逃到京城外面的山头上占山为王了,又说那些人是不是傻,在京城外面,不就像兔子在老虎嘴边筑窝嘛,皇帝随便派几个人那些人不就全被抓了嘛。
穗子心道,狡兔还有三窟呢,更悲别说人呢。
既然有人逃出来了,穗子直觉的觉得他大爹爹肯定也逃出来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同二爹爹说的。
回去穗子便将这件事情同苏之恒听了,苏之恒又气又怕,秦山每次都是让他担心。
穗子安慰道,“大爹爹肯定逃出来了,您别担心。”
苏之恒压了压心里面的慌张,那些人说的轻巧,能在御前侍卫的手里面逃出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其实那日发生的不全是像那些人说的,暴动是真,但是行刺也只是那些人知道那些吃食中下了毒药,一时气不过攻击的安帝,只不过那些人还没有靠近就被绞杀了,剩下的人一看就更慌了,一时人全部冲过那些侍卫,往城外逃跑,但是城门大关着,他们又往哪里跑。
血液将京城的西门给染红了,无关的百姓早就躲回了家,秦山躲在巷子当中遇到了不少到处逃窜的那些人,秦山实在是看不过这些人的性命因为什么黄亭长而断送,便带着他们东躲西藏,躲了三天才假装成普通百姓从京城里面出来。
这次暴动实在是把安帝吓坏了,现在不仅金武外面有鄂国人虎视眈眈,内又有那些暴民。
不仅安帝吓坏了,甚至连那些大臣也吓坏了,竟然想着迁都。
安帝勃然大怒,怎么也不同意迁都,一迁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怕了鄂国的人,那些野蛮人,但是不断的奏章让安帝身心俱疲,便召了顾封进宫。
天已经在逐渐的变热,苏之恒心里面想着秦山一时都睡不着,门突然咯吱一声,苏之恒抿了抿唇,在身后炙热的身子贴了上来之前,一胳膊肘往后打去,秦山被打的闷哼了一声。
“你谁?”苏之恒微微挑了眉梢,将秦山推了出去。
秦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刚被苏之恒打的实在是痛,有些无奈的道,“你相公。”
苏之恒笑了笑,“我只有娘子。”
“那我便是你的娘子。”秦山实在是想苏之恒了,想要过去搂一下苏之恒,对方却又推开他。
苏之恒的脸色突然变了,冷着脸道,“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可想过我这几日怎么过得?”
秦山真的是有话说不出,只能细细解释,他实在是不忍那么多人无辜死去。
苏之恒听着听着便敛了神色,“知道了。”
秦山搂住苏之恒,“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苏之恒揪住秦山的衣服,咬牙道,“若是你让我担心几日,便几日不许碰我。”
秦山亲了亲苏之恒的唇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