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开始的很快,苏之恒只感觉在家里面呆了几天,又去花婶家玩了几天,今天在路上就看见树枝上的嫩芽,绿油油的,带着鲜嫩的气息。
苏之恒笑了笑,心里面倒是有了一个想法,只不过还是要先把书还给山长的。
冬天里确实很冷,苏之恒和秦山也就没有去镇子上,苏之恒便从山长这里又接了活回去,现在刚刚好写完去送给山长。
从山长那拿了钱,苏之恒便回到了家。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是秦山在砍柴,百万楼的掌柜子早就想让秦山送柴过去了,别人送来的柴湿还贵,索性让人带了话过来,让秦山赶紧送柴。
院子边放着一个冬天秦山做的木桶,桌子椅子,等打春,选个好日子,就开始请匠人们过来盖房子。
苏之恒对秦山招了招手,然后伸手给秦山擦了擦汗,又从厨房端出来一小碗甜粥,“给你垫垫肚子。”
秦山喜欢吃甜的,这一碗粥也是苏之恒特意给秦山做的。
男人吃完之后便感觉到唇齿留香,低下头在苏之恒的嘴角上厮磨了一会,“带你尝尝。”
然后才继续去干活。
苏之恒被秦山吻的双眼有些朦胧,等到清醒过来才舔了舔嘴角,嗯,确实很甜。
苏之恒将碗洗了,既然春天都已经到了,苏之恒倒是想继续去卖一些小食,却又害怕秦山要忙农活的时候,他不在,不能帮忙。
下午秦山便去送柴火去了,苏之恒倒是同刘言几个孩子一起上山去摘椿树,回来烧一顿倒是一道美味。
这摘这个东西的要么是孩子,要么是女人,苏之恒同他们一起倒是显得十分显眼。
谁让他家没有女人呢。
赵婶越走越快才赶上苏之恒,“啧,秦大郎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也不怕你跑了。”
苏之恒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是大郎家的人,跑什么。”
听见苏之恒这么说,赵婶就笑了出来,低声的说些话,“……过了果然不一样啊。”
苏之恒没听清楚她前面说的是什么,压了压自己的火气道,“不知婶子是哪家的,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赵婶道,“你这孩子,天天比女人还要窝在家里面,又不是捂鸡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苏之恒看了看赵婶,明明她自己就是女人,可是言语中却怎么也可以听出来她对女人的瞧不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赵奶奶,你怎么还在这啊,王奶奶都已经开始去那边摘了。”刘言像是刚刚看到赵婶,“哎呀,我和苏大哥也要快些去了,不然都摘完了。”
赵婶一听,就慌了,“这个王老婆子,竟然不喊我。”
等到赵婶离开,刘言才哼了一声。
刘言在苏之恒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大人样,哪里有过这么孩子气的时候,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还哼起来了?”
刘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的道,“苏大哥,你知道赵宝龙吗?他就是一个赖子,赵婶就是他娘,两个人都不让人喜欢。”
苏之恒想了想,他还真知道赵宝龙,之前他和秦山在捉鱼的时候遇见的不就是那个赵宝龙嘛。
“他们家和你秦大哥有不什么愉快的地方吗?”苏之恒想了想道。
刘言拉着苏之恒一边摘椿,一边道,“哪有啊,秦大哥那么好,他们就是羡慕。赵宝龙自己不争气,赵婶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比她自己儿子差些才行,就不喜欢秦大哥。”
苏之恒手也不停,从刚刚开始他就感受到赵婶的一些想法实在是常人不能想的,现在才算真的感受到了。
等到两个人摘的差不多,刘言对苏之恒道,“苏大哥,这几天山上都有不少吃的呢,等明天咱们一起上山来找不?”
“嗯,就是我不认识,还是要你带着我了。”苏之恒笑道。
“没问题。”
等到苏之恒回家,秦山还没有回来,现在离晚上烧饭还早,苏之恒便将摘来的椿洗了洗,晚上炒鸡蛋吃。
然后就拿出自己的笔和纸,他许久都没有作画了,如今也是想画一张了。
将墨墨好,轻点几下毛笔,便在纸上留下几许印迹。
苏之恒画的慢,画的细,时不时的洗一下笔,然后一陇小坡便跃然纸上,上面立的椿树被人拉弯了枝头,少年的脸上带着笑意正在同旁边的人说话。
他画的是刘言和他。
“这是刘言吗?”旁边突然穿来声响,苏之恒吓了一跳,那一笔差点画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出个声。”
“我刚刚回来,看你画的认真就没有打扰你。”秦山道。
苏之恒点了点头,“画的是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