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薛俊芳和喜妹就拿着进货单,一块去找老刘叔进货。
副食品库房就在供销社大院北面,正好端对着副食门市部后门。
薛俊芳把一张纸条递给老刘叔,上面写着要进的货物:白糖、红糖、碱面、苏打、太白酒、秦川大区、泸州老窖、五香粉、包装纸等……
老刘叔看了一下纸条,然后根据每样商品的销量大小开了货单:白糖一袋、红糖一袋、碱面一袋、苏打一袋,太白酒两箱,秦川大曲两箱……
副食门市部果然是个苦差事,红糖、白糖,苏大、碱面,都是一百斤重的大袋子,白酒一箱二十四瓶包装,重量也不轻。
老刘叔开好货单,然后带着二人来到库房,拿着货单货,先红白糖、碱面、苏大这四样一百斤包装的重货,接着烟酒饼干茶叶调料等。等货单上的商品都从库房提出来放到了库房门口,老刘叔有让两人拿着提货单对了一遍货,这才用小推车帮两人把这些货拉到门市部门口,然后再帮忙把重货抬进店里。
三个人忙活了一个早上,终于把货单上的货物全都搬进了门市部。老刘叔这才笑呵呵地嘱咐说:“你俩中午抓紧时间朝货架上补货,晚饭后我来帮你俩分秤。”
吃过晚饭,老刘叔就笑呵呵地带着自己的徒弟穆小斌来帮忙分秤了。
穆小斌比喜妹大三岁,性格开朗,是综合门市部的营业员。
穆小斌比喜妹早上班两年,他当初刚来供销社上班时,被老刘叔带过一段时间,于是,就一直喊老刘叔师傅。
老刘叔虽然是五十几岁的人了,但却老当益壮,手脚勤快,乐于助人,整天笑呵呵的,干工作从不拖泥带水。
老刘叔裁好一叠包装纸,然后拆开靠在水泥柜台上的一大袋子白糖,用一个搪瓷碗从袋子里舀出一碗白糖,倒入托盘秤秤盘上,秤准一斤,然后把秤好的白糖倒到两张包装纸上,示范着包给薛俊芳和李喜妹看。
刘叔包好一包,然后招呼穆小斌说:“小斌,你来分秤,我教俊芳和喜妹包糖。”
“好嘞!”穆小斌一边答应着,一边从老刘手里接过搪瓷碗。
刘叔站在柜台边,示范者包给薛俊芳和喜妹看。
于是,喜妹和薛俊芳也依葫芦画瓢,学着包起来。
于是,穆小斌一斤斤的秤,老刘叔和喜妹、薛俊芳一斤一斤用包装纸包起来。
“砰砰砰……”四个人正忙活着,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喜妹连忙走到后门口去开门。
“金玲姐,你怎么来了!”原来是出纳金玲。
“金玲姐,你怎么来了?“喜妹感觉有点意外。
“我来给你们帮忙呀!”金玲勉强挤出笑容说。
金玲是供销社的出纳,她三十出头,中等个头,身材娇俏,皮肤白皙,面容清秀,声音清脆,伶牙俐齿。听供销社的人私下说,她新婚不久,因为找对象眼光太挑剔,就把自己耽误成了老姑娘,两个月前才把自己嫁出去。听供销社的人说,而她千挑万选的如意郎君,据说在县委大院给县长的当秘书。
金玲性格活泼,爱说爱笑,只要有她的地方,总能听到她银铃般似的笑声。
“金玲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板着一张脸?是不是想我姐夫了?”穆小斌看道金玲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调侃道。,
“小屁孩,瞎胡说什么呀!姐天心情糟糕透了,简直想骂娘。”金玲说。
“金玲姐,谁惹您生气呀!告诉小弟,小弟替你出气。”穆小斌半开玩笑地说。
“小斌,你个小屁孩,赶紧干活,少管大人的闲事!”金玲佯装生气地说。
“金玲姐,小弟不会说话,惹大姐生气了,望大姐海涵。”看到金玲生气了,穆小斌佯装害怕地做了个鬼脸说。
“别贫了,姐才不会和你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呢!”金玲大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