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拿老爷子压我?”沐艳艳怒不可遏,想起宴会上被羞辱的事,她就恨不能将夏怡洋撕碎,喂狗。
“不敢,大夫人,我说的都是事实。您是家里的长辈,爷爷住院期间,人心不稳,家里全靠您和大伯父坐阵。大夫人,请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影响了大局。爷爷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一家和睦,相亲相爱。”夏怡洋语速不快,却说得沐艳艳没有插嘴的余地。
脸被憋得一阵青一阵白,眼睛瞪如铜铃,欲喷出火来,将夏怡洋烧尽灰烬。
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教训她?
“影响大局?我看你们是怕我说出你们的丑行吧?”沐艳艳弹站起来:“老爷子这几天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为什么来一趟容瑞堡就会病危住院?如果你们问心无愧,欧阳容为什么不敢下来见我?”
“还有,老爷子在容瑞堡病危,你们倒好,不仅没有去医院守着,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这可真是老爷子亲手教出来的孝顺孙子啊。”沐艳艳终于找回自己的气势。
夏怡洋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三楼,她怕沐艳艳再这么吵下去,欧阳瑞会爆发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刚刚你不是还很能狡辩吗?”扳回一城的沐艳艳趁胜追击,不给夏怡洋喘息的机会。
不管真相如何,她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把欧阳容拉下总裁的宝座。这样,她大房才有翻身之日,否则将永远受制于欧阳容。
若是以前的他倒还好,可受伤后的他性格乖张,浑身戾气,一点不把大房放在眼里。
要是真让他当家作主,他早晚有一天会把大房连根拨除的。
夏怡洋定了定神说:“我现在说什么大夫人都不会相信,还会认为我在狡辩。那不如等老爷子醒了,大夫人亲自问他。”
“你……是料准了老爷子醒不过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吧?”沐艳艳非要给她安上个罪名不可。
夏怡洋默默退后,不再跟沐艳艳争论,任她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
夏怡洋骂不还口的态度,让沐艳艳有气无可撒。
她现在确实拿不出证据,若是夏怡洋一直采用这种战术,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她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趁机拉他们下水。
“好,你不承认也关系,我这就带你去见老爷子。我们一直守着他醒来,当面问个清楚。”沐艳艳说着去拉夏怡洋的手。
刚刚结痂的伤口被她这么粗暴拉拽,夏怡洋疼得拧紧了眉。
沐艳艳见状,故意加重力道,甚至用尖细的指甲去抠她的伤。
手臂伤口再度裂开,血痕蜿蜒。
夏怡洋不再强忍,痛呼出声:“大夫人,你弄疼我了……”
“走,我们去看老爷子,走……”夏怡洋越是这样,沐艳艳越认为她在装。
戏演着演着自己就信了,此时此刻她已经认定老爷子就是夏怡洋和欧阳容气病的。
“大夫人,容瑞堡不是你可以撒泼,耍威风的地方。”欧阳瑞从楼上下来,半边银制的面具遮住他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威严和凌厉。
被沐艳艳拖着走的夏怡洋心一喜,又有几分说不明,道不明的滋味。
终于逼出了欧阳瑞,沐艳艳脸上却掠过一抹惊慌。
眼前的男人不似她自小看到大的欧阳容,他气场十分强大,是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气势慑人。
“你来得正好。欧阳容,你跟我解释一下,老爷子怎么会在容瑞堡病危?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沐艳艳摆出大夫人的架势来掩饰心虚。
欧阳瑞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声音冷若寒冰:“我凭什么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