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狼狈地喘出一大口气,这时候,从她心口处传来男人喑哑讽刺的声音:“很怕被他发现?”
“……”
这和是不是顾镜没关系。
就算是个陌生人经过,她也会同样的紧张。
白荔心跳如雷,脖颈间冷热交替,冷的是空气袭肤,热是因为沈今延的唇舌逗留。
他简直像是在惩罚她。
准确来说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她,否则她的脖颈间,胸口处怎么有那么多的齿痕和草莓印?
谁都没有动弹。
时间仿佛也在两人间过去了很久。
久到白荔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她感受到男人的唇来到她的耳畔边,属于他的气息灼热紊乱,他的嗓音哑得厉害:“是不是很可笑?”
可笑?什么可笑。
白荔没听懂。
下一瞬,沈今延极尽嘲讽地笑了下,哑道:“只不过是听到你的心跳,我就已经乱掉七年阵脚。”
这下白荔更听不懂。
她开始在想,看来那杯橘汁里兑的酒精真的很多。
沈今延终于舍得抬起脸,眸子黑得像碎曜,眸底隐隐浮动着一层悲凉:”是不是很没出息?”
“……”
“还是会想你。”
-
白荔在洗手间用凉水洗了好几把脸,直到红晕彻底褪去。但身上还是好热好热。
她的脑中不停回放在昏暗墙角里最后的画面。
沈今延对她说完那些话后,迅速抽离。他弯腰去捡不久前被他扔到地上的眼镜,动作很有几分狼狈落魄。
仔细看,还能看出几分颠沛流离。
他居然说想她。
但说完后却又直接离开,这让她非常混乱。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荔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离开洗手间。回卡座时,她远远地就看见沈今延,他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神色疏离冷漠。
为什么他看上去如此平静,就好像在墙角的那一幕从没发生过。
仿佛那只是她出现的幻觉。
白荔跨进座位时,做贼似的偷瞄了沈今延一眼,他根本不看她,正顾着和钟思量说话。
“……”
她不会真出现幻觉了吧?
一坐下,顾镜就问她:“人呢?”
白荔内心打鼓,面上强壮镇定:“去洗手间了啊。”
顾镜语气幽深:“去这么久?”
白荔:“嗯。”
“包怎么在洗手间外的地上?”顾镜终于问到重点。
“……”白荔噎了一秒,“不小心掉了。”
顾镜深深看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还挺不小心的。”
白荔:“……”
她再不敢说话,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