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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頁(第1页)

他原本是個無神論和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為了給溫寺儒求平安,求遍各方都無效果,輾轉到最後,他選擇求佛拜神。

任以恣終於爬上頂峰,在那座寺廟裡給溫寺儒跪求可以甦醒過來。

下山時,他接到了一則電話,那邊的人說自己是溫寺儒的心理醫生,要見他一面。

任以恣便打車到了精神病院,見到了裴隱,他開口就說:「你就是上次我住院時,跟在溫寺儒旁的醫生?我還以為你是他朋友呢。」

裴隱帶著任以恣來到醫院裡,邊走邊說:「恩,我是他專門的心理醫生,跟了他很多年了。」

任以恣不太理解:「那你找我做什麼?」

裴隱轉動著自己的金色手錶,認真的說:「你是個很神奇的人,溫寺儒治癒的案例是成功的,你在裡面起到了關鍵作用,已經可以寫入特殊教程里,所以我想找你聊聊。」

任以恣一頭霧水的,不過畢竟他也更想深刻的想了解溫寺儒這個人,接觸一下溫寺儒專門的心理醫生,也不是什麼壞事。

裴隱把他帶到一間大房間來,繼續說:「這裡,就是溫寺儒在接受治療時以前住過的房間。」

任以恣環顧了一下,這裡窗幾明亮,書架上擺放了很多本書,床鋪十分乾淨整潔,書桌上面還擺了好幾個魔方,如果這裡不是醫院住院部,他還以為這裡是個溫寺儒的臥室呢。

他坐到溫寺儒的床上,問:「他有什麼心理疾病?還非得要住到這裡來?」

斐隱沒有具體說溫寺儒得的病,而是說了很多溫寺儒的從前,他說溫寺儒高一的時候,對外說是去漂亮國,其實沒呆幾天就來他們這裡了。

還說溫寺儒在這裡就跟度假一樣,對這裡一點都不恐懼,有時間就自學高中的功課,他很喜歡讀書,經常坐在窗戶前閱讀大量的書籍。

溫寺儒對進食並不渴望,吃食物在溫寺儒看來,只是維持生命體徵的一件事情。

他動手能力很強,喜歡自己做一些小發明,不過這些小發明大部分用去捉弄醫生和護士去了,溫寺儒有時候就跟小孩一樣。

斐隱說了很多溫寺儒的事情,他看著任以恣手上的佛珠,忽然想到了溫寺儒之前找戒指時的樣子,那時溫寺儒他簡直都要不認識了。

瓢潑大雨重重的砸在雨傘上,學生們慌忙躲雨,兩三人擠在一把傘下面,路人臉色匆匆,大家都在往家裡趕。

而在校門口的草叢邊上,溫寺儒被雨淋得校服都濕透了,卻還是坐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扒開草叢深處,弄得手上都是劃痕,傷口處,不斷流出滴滴鮮血,連草都染紅了。

裴隱撐著傘,走過去為他遮雨:「別找了,這裡根本就沒有戒指,咱回去吧。」

雨天的寒氣直直的鑽入衣襟和袖口,絲絲血味漂浮在空氣中。

溫寺儒卻堅定不移道:「不回。我只要找到戒指,就可以跟他複合了。」

裴隱嘆了口氣:「何必呢?儒少,你這樣子,讓我認不出你了。」

溫寺儒抬頭:「很難堪嗎?那又如何?他人目光,我從未在意過,我從來只做我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百年後,臨終前的我回憶往事,可以說出:做這件事情很值得,我從不後悔。

我還要讓人把阿恣的名字,刻在我的墓碑上,後面再跟著幾個大字——『此生摯愛』。」

溫寺儒字字泣血般說著,他緩緩站了起來,白淨的臉上沾著雨珠,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準備走時忽而回頭,臉頰上沾著一抹猩紅的血,目光陰鷙,對裴隱古怪森然的笑了一下:

「我想要的,都會得到,從未失手。」

他說完,就孤身走入了雨幕里,背影長身鶴立。

裴隱的腦海里忽然掠過幾個字:

——傲霜鬥雪。

所有在校門口路過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溫寺儒身上。

溫寺儒在瀚墨很出名,幾乎人人都認得,那些學生們路過他時,有的捂著嘴看了他好幾眼,有的好心的還給他遞創口貼,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第二天學校里就傳出溫寺儒疑似受情傷精神崩潰了。

這樣反常的事情,成了學生們茶餘飯後的閒談資本,溫寺儒風光奪目的樣子看多了,那樣脆弱受傷的樣子真是難得一見,仿佛看見神的隕落,簡直是惹人心憐。

好事者還在瘋狂扒到底是誰,讓溫寺儒變成了這幅模樣,不過最終都不了了之,根本就猜不出來。

任以恣在裴隱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才知道當時為什麼溫寺儒那樣的狼狽不堪、帶著血腥味的來到他家門前。

離開時,斐隱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將任以恣的心裡久久震撼不能停息: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你。你是他的醫學奇蹟。」

任以恣隨即似笑非笑道:「奇蹟?」

裴隱鄭重點頭。

可任以恣卻轉頭走了,他心裡有苦說不出,所有人都不知道,溫寺儒曾給他精神上重重一擊,讓他一度感到人間是昏暗灰色的,但溫寺儒也曾經幫過他很多,讓他從灰霾中走出,得以重見明亮的陽光。

他也不太贊同裴隱的話,說他是溫寺儒的醫學奇蹟,其實恰恰相反,溫寺儒的光照到了黑暗角落裡的他,給予了他無數的光明和溫暖。

現在他回想與溫寺儒的相處里,雖然之前剛開始或許有捉弄他的意圖,但君子論跡不論心,溫寺儒的確也沒有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任以恣他可以大度的原諒這種孩子心性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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