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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和赵仲针听完之后都沉默了,他们实在没想到来做个客还能赶上这么出大戏。
幸好他们来了,不然周家这兄弟俩怕是得结伴去地府找阎王爷报道。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要怎么和倒霉蛋周青松说?
直接说不太合适,这是周家的家事,长嫂伙同奸夫谋财害命说出去不光不体面还不容易让人相信。
可是不说也不合适,谋财害命已经不单单是家事,这是预谋犯罪,真让他们得手了是要杀头的罪,他们肯定不能放任事情继续展。
赵仲针捶捶脑袋,“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睡那么沉了,抓他们个现行多好。”
护卫委婉的提醒道,“殿下,抓现行也不合适。”
他们是客人,不方便掺和进这种事情里面。
赵仲针皱起眉头,“我们不合适,那就让青松兄自己抓。”
“小叔子去抓好像也不合适。”苏景殊想了想,感觉这种事情得让周青松的哥哥亲自出面才行,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见周家兄长,就算昨晚都醒着估计也不好喊人,“事关人命,还是直接和青松兄说吧。”
要是其他事情他们还能想办法委婉告知,现在周青松的嫂嫂已经和奸夫密谋要害死他们兄弟俩,和面子相比还是小命儿更重要。
就是这年头没法录视频也没法录音,他们没法给可怜的青松兄提供人证之外的证据。
“小郎,青松兄昨天是不是提了一句他哥哥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赵仲针睁大眼睛,“他嫂嫂该不会已经动手了吧?”
苏景殊:!!!
青松!!!你跑哪儿去了?!!
两个少年郎急的团团转,旁边的护卫想解释几句,但是看他们急成这样也不像能听得进话的样子,只能等他们自己消停下来。
他们昨天听到的是周青松的嫂嫂只是计划行凶,并没有付诸实践,他们兄弟俩的性命暂时还是有保障的,但是过几天就说不准了。
周青松早上起来去他哥那儿转了一圈,回来看到苏景殊和赵仲针乱成一团不知道生了什么,“怎么了?东西丢了?”
苏景殊急的跺脚,“你可回来了。”
兄弟!家门不幸!你可千万要冷静!
小小苏将人拉进房间,留下那两个亲眼看到周家长嫂私会外男的护卫,让其他护卫都去门口守着别让外人靠近,然后才郑重其事的说道,“青松兄,我们待会儿要说的话你听了千万别生气。”
周青松不明所以,“什么话?为什么让我别生气?”
他脾气那么好,怎么会和大老远特意找他玩的同窗生气?
苏景殊朝赵仲针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按着倒霉蛋坐下,然后让那两个守夜的护卫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再说一遍。
他们也不想生这种事情,但是为了不让那对奸夫□□得逞,还是得将事情告诉当事人。
俩人紧张的看着倒霉
蛋的表情,生怕他听完之后接受无能直接出门找他嫂子对峙。
他们如今只有人证没有物证,不能这个时候就暴露。
倒霉蛋周青松听完之后果然很生气,就是生气的点好像不太对,“她不光在外面有奸夫竟然还想害死我哥,我哥对她言听计从到底哪里对不起她?毒妇!”
苏景殊:???
赵仲针:???
可以充当人证的护卫:???
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他嫂子在外面有奸夫?
周青松怒冲冠,之前碍于颜面不好说,现在他嫂子私会奸夫被客人撞个正着,这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那奸夫就是胡西霸!”
所有人都愣了,“谁?”
周青松咬紧牙关,“念奴娇的主家、为祸乡里的败类胡西霸!”
苏景殊和赵仲针面面相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昨天这人为什么说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到他家来作乱。
当家主母和恶霸头子有染,那些无赖肯定不会来周家闹事儿啊。
不是,这比闹事儿更可怕好吧。
苏景殊小心翼翼的问道,“青松啊,这事儿你哥哥知道吗?”
周青松烦躁的抓抓头,“我和他说过,但是他不信。”
他哥这人脾气好还任劳任怨,在外面是独当一面的周家当家,回到家事事都以他嫂嫂为先。
嫂嫂说往东他哥不敢往西,嫂嫂说捉狗他哥不敢撵鸡,也不是说他惧内,就是在嫂嫂面前言听计从,不管嫂嫂的要求有多离谱他都没意见。
家里生意忙,他哥经常要出门做生意,所以总觉得亏欠嫂嫂,可是他不在家的时候嫂嫂快活的很,家里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和美圆满。
他在家的时候嫂子或许还会收敛些,他去京城读书,哥哥要是也不在家的话,那还不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强求?
苏景殊也有些愁,“要是直接和你哥哥说的话,他会不会依旧不相信?”
周青松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那毒妇都要害他性命了,这次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