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下山了。”
女子了然点头,嫣然一笑,“那快进来吧。”
木门合上。
屋子里面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能透过模糊的窗纸,瞧见里面的男人自袖口中掏出锦囊,将玉簪递到女子手上。
女子端详片刻,笑说:“不错。”
后来,两人一起进了内室,门外之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恰有清风拂过,吹来一阵熟悉的胭脂香。
燥热的盛夏正午,日头灼热得能烤熟人。
玉珩却觉得浑身都凉了下来。
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火苗也被浇灭。
玉珩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其他借口能解释眼前这一幕。
如果其中不是有鬼,二人坦坦荡荡相见就是。
郁明烛何必要找借口骗他?
他站在暗巷口,听着远处传来依稀的人声,十分茫然,手足无措。
转头就走?他不甘心。
可他不走,难道要推门而入?
推门进去了,打算说什么做什么?
郁明烛,你居然骗我?
这个女人是谁?
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好可笑。
人家郎情妾意,能独处一室,能放肆地在对方身上留下显眼的吻痕,甚至连定情信物都互换过了。
你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人家又有什么义务给你解释?
你是他的谁?
玉珩在原地干巴巴地站了将近两个时辰,手脚凉麻。
倏地听见里面传来愈近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要来开门。
他才总算回过神,迅将身影藏进了旁边的暗巷,他觉得自己像只见不得光的灰鼠一样,灰溜溜地维持着那点可笑的体面。
数日后,他装作无事生,将分身召回随云山。
……
郁明烛接连几次险些露馅,便做得更加周全,玄衣上只剩魔渊掺着寒意的血腥气。
他捧过去一碟桃花酥时,青衣仙人看也未看,淡淡道:“不饿。”
“那我放在炉灶上温着,夜里你想吃了还能”
“夜里也不会想吃,”玉珩打断他,“以后都不会再想吃,你不必再做了,我根本就不爱吃糕点!”
郁明烛察觉出几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