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长济忽地背后一凉,从脚底冷到了头顶,本能地察觉到一阵危险气息。
他闭上嘴,心里愤愤。
见了鬼了,这小废物哪来这么强的气场?
璇玑长老瞪了他一眼,“长济,不得无礼!”
又道:“既然明烛仙君不曾提及万生镜,想来是我们唐突了,就先告辞。”
温珩道:“我送送长老与师兄。”
“这就不必客气……”璇玑长老正要推拒,却见温珩动也没动,安安稳稳坐在原地,那才真是“口头客气”一下。
璇玑长老笑容一冷,拂袖离去。
出了门。
李长济不解问道:“长老,这事肯定另有隐情,咱们还没问出来呢,怎么就走了?”
璇玑长老恨铁不成钢,“今日恐怕是问不出来了……郁明烛难缠,他那小徒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李长济挨了骂,讪讪摸了摸鼻尖,“那咱们眼下该如何?”
“眼下,”璇玑长老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精光,“明烛仙君不帮咱们也无妨,反正咱们要做的事,也正好需要一个替罪羊。”
璇玑长老捋了捋胡须,笑了。
“眼下,我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
屋内。
待人走了之后,温珩被一把拉进了鲛绡。
柔软贝榻上,大魔头搂着他,鼻尖相抵,“仙君好狠心,留下我一人独守空帐。”
方才温珩意乱之间匆忙推拒,不慎将郁明烛腰封上的银钩扯了下来,弄乱了衣襟。
又恰好床梁上正好趴了一只青蟹,蟹钳将墨一勾,冠也散了。
那两个敲门的虎视眈眈,暗藏鬼胎。殿内唯一能遮掩身形的只有那几层鲛纱。
所以只好委屈委屈魔尊千忌,做一次金屋之娇。
郁明烛自认该趁机捞些补偿,于是凑上前拱来拱去,黏糊糊地要亲。
温珩抵开他的脸,笑问:“不然呢?若是让他们看见光风霁月的明烛仙君,居然衣冠不整地出现在我床上,这可怎么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郁明烛在他白皙的手腕上轻轻啄吻着,唇间泄出漫不经心的低笑:“两情相悦,情难自抑,交颈合欢……唔。”
温珩及时捂上了他的嘴。
手动禁言。
再说下去恐怕小孩子不能听。
但他还是低估了大魔头不要脸的程度。
半秒后,舌尖带来的湿润痒意像是点燃了一条火线,顺着他掌心的神经一路烧到了头顶。
温珩后颈一软,对上一道笑盈盈的狡黠目光。
他想要收回手。
却又被人拉着抵回了唇边。
郁明烛懒懒道:“别管他们了,一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成日里净憋着坏,迟早要自寻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