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雋小聲:「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你?你知道個屁。」荀奕搡他肩膀,哪知韓雋壓根兒沒坐穩,眼見要往後倒,索性荀奕眼疾手快拉住了。
「還說自己沒醉呢。」
韓雋率先撒手,又撿起洗臉巾蓋眼睛。「真的沒醉,剛別著腿坐的。」
「你自己這麼大個兒怵那,人眼又不是瞎的,一桌五六個人,記得2寶在誰手裡很難?」
「可你承認了,第二個是故意的。」頭頂翹起的那撮毛動了動。
荀奕屈指彈了彈,「遊戲規則,玩不起?」
韓雋立馬撥開洗臉巾,滿臉認真:「我玩得起,我什麼時候都玩得起,也輸得起。」
「哦。」
水燒開後熱水壺發出提示音,荀奕沖乾淨韓雋水杯,給人倒了滿杯熱茶。
「喝了,酒意散一點兒沒那麼暈了再去洗澡。」
韓雋吹開水麵茶葉,抿了小口眯起眸子說:「好喝。」
馬屁拍得不要太明顯,荀奕從鼻腔里哼哼兩聲,摸了煙盒拍開客廳陽檯燈。
沒抽幾口,韓雋捧著他的茶杯站在荀奕身後。
荀奕回頭漫不經心瞥了眼他,咬住菸嘴嘬口,被煙濾過的嗓子比往日的沉上一分。
「幹嘛?」
酒精麻痹大腦,韓雋歪頭思索片刻,措辭道:「他們說你那張『廁所牌』故意便宜賣我是包庇我。」
「我抽的牌,愛賣多少賣多少,干他們鳥事。還是說那八杯不夠你喝?沒喝飽在我這找酒喝?」
「你不是生氣嗎?怎麼不趁機報復我?」
荀奕啟唇,煙霧從唇齒間瀰漫而出,模糊了他的五官。「至於麼?還報復,幼不幼稚。」
「可你以前也沒少干。」
「我和你說啊,韓雋。」
「嗯?」
荀奕彈去結了長段的菸灰,菸頭沖對方下半身點了點,「以前?但凡我要對你發難,現在就讓你把手伸進我褲襠里了。你以為呢?」
韓雋怔了半晌,很快反過來,單手握住茶杯,另一手貼上荀奕大腿。得益於寬鬆的高中校褲,指尖輕而易舉探入了褲管口。
「要嗎?」
捧過熱茶茶杯的手指溫度比方才從kTV回來時還高,指腹很軟,修剪圓潤平整的指甲若有似無刮過大腿上的皮膚,在悶熱的五月初,荀奕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