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上次一样问“可以让我为你按摩吗”,love也找不到拒绝的言辞,脚踝被碰到的地方像羽毛扫过,缩了缩:“先让我洗个澡。”
洗澡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趴在床上时心跳感知得更清晰,一双温热的手拂过小腿,随即落下一滴水,脚趾不禁蜷缩一下。
凉感被指腹抹去,她听见milk说抱歉。
“……pmilk要不先去吹头发?”
“我去擦干一点。”
湿发披肩,衣领半截都透出肉色,进浴室一会儿,看着没什么变化地出来。
“擦了吗?”
“擦了,不会滴水冰到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次按下来的手更用力些,在皮肉上压出凹窝,love噤了声,由着僵硬的小腿肌在力度之下放松。
“会疼吗?”
下肢被按过的地方舒展开,血液在内部沸腾流动,love呼出一口气:“还好……”
两手捉住纤细的脚踝,拇指施力,从下往上划拨,来到膝盖弯按揉:“这里酸吗?”
其实有点痒,love摇摇埋在臂弯的脑袋:“不酸。”
“大腿呢?”
嫩滑的皮肤供人畅行无阻,手掌自然地拂过膝盖,来到上面一点的位置,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love唤醒松弛的机体尝试感受,相比小腿的紧绷感,“有一点。”
听完这句,按揉的力度才逐渐位移,一点点攀升,酸胀的感觉都被揉开,像和风灌入身体,飘飘然云萦雾绕。
“有恋爱的感觉吗?”
love下意识去思考,思绪绕了一圈才觉出不对劲。
“什么……?”
迟来的理智把她放回地面,房间不知什么时候点上香薰,电视连接上手机开始播放舒缓的纯音乐。
love觉得自己大概还没清醒,大脑在往下沉,乐声把每处起伏都抚平,身体没有被按到的地方也开始发热。
“没什么,放松。”
有礼貌地越过腿根和臀部,手掌在后背按下,随着和床面再贴近,love听见心跳狂乱的声音。
“呃……”
milk的手很大,大拇指按在脊柱,另外四根手指便能一路从腋下抚至腰窝。
衣料之下love抑制颤抖,汗毛直竖。
是不是亲密过头了……
“love太瘦了,都没什么肉。”
像一个按摩师的正常评价,love闷声答了句“嗯”,恰好被揉在尾椎,音调便绕来绕去转了几个弯。
牙齿连忙咬唇,乌发下的耳根有些发烫。
那只手顿了顿,似乎被她的反应惊到,随后放轻了力度。
“喜欢这个位置吗?还是讨厌?”
有点麻,像一道电流窜过全身,头皮都变得紧绷,但说不上讨厌。
“……还好。”
“还好?”milk笑了笑,“那就是喜欢。”
将她转了面抱起身,milk坐下,软骨嫩肉的身躯跨坐在她大腿上,一手小心护住腰防止掉下去,另一只手依旧按在尾椎。
love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便面对milk坐了起来,还高出她一截,吓得双手攀扶在她的肩上:“干什么!”
“那个姿势不太好施力,我换个姿势。”
需要换成……这么奇怪的姿势吗?
milk发力的那只手带动上半身前倾,鼻子抵在她颈侧,嘴唇也若有若无地擦过,伴随尾椎处持续不断传来的电流感。
love轻哼一声,眼尾开始泛红,身体里有一团火在越烧越旺。
“这样……还挺有恋爱的感觉吧?”
milk抬头看她,眼里不仅有笑意,还含着湿漉漉水汽,脸颊也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