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宛翻了个白眼,拉着旁边的姐妹继续走。
坐在公交车上的江渔,一路都在胡思乱想。林意宛的眼神很瘆人,像把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总有挑衅和嘲笑的意味,而她除了躲没有任何办法。
你和林意宛同班么?是祁生来的短信。
是的,但不熟。江渔毫不犹豫的出去了。
祁生只告诉她,离林意宛远点,还有林意宛身边的人。而江渔还在魂不守舍的回忆祁生和林意宛聊天熟络的样子。
去李叔家拿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家门,江渔一回家就卸下沉重的书包瘫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期间秦依依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了什么江渔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语气很激动。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江渔下楼去买晚饭。
纹身店外面有几个工人搭着梯子,里面也有人走来走去的拖东西。
“贺颐?”江渔睡眼惺忪,迟疑的靠近。
过了很久才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贺颐从乱七八糟的店里下来。
看到江渔,他有些闪躲,还是扯出一个笑,“你怎么来了。”
“这里怎么了。”
“出去说吧,小心被东西砸了。”贺颐走过去,带着江渔出去了。
站在了平时他们经常停留的巷口,贺颐似乎不想和江渔的目光对上。
“他们在干什么?”
“就,不开了呗,我要走了。”贺颐连笑也笑不出来了,一脸疲惫。
他瘦了很多,曾经宽厚的背也变得单薄,寒冷的深秋还穿着薄外套,光脚穿着双拖鞋。
“那你是不是要走了。”江渔还是问了出来。
贺颐点点头,他喉中酸涩,拿出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江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递给他,“少抽点。”
贺颐挑眉,看着江渔也不像会抽烟的人,怎么会随身携带打火机。
“那男的还带你抽烟啊,真坏。”贺颐点燃了烟。
江渔摇头。
这只是祁生莫名其妙的习惯,他喜欢把打火机放在江渔的口袋里。
一根烟抽完,他们什么也没说,贺颐对着江渔伸出手,又缩了回去,靠在墙边自顾自笑了。
江渔有些想哭,于是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