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真是神明的安排?
虽然她不讨厌这种感觉,可是。
算了,还是把注意力先注意到游街上去吧。
松前心春登上神舆,双手隆起,膝跪而坐。
藤井树也到神舆前方的方士队伍里去引路,松前佳子中气十足的一声“启程”大喝,那些白巾男人们也吆喝起一声“启程!”,将神舆往背上一抬,在神舆上的无数铃声中,悠悠下山而去。
后方的九花月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幕。
为什么。
为什么会她会觉得松前像是故意的?
九花月越琢磨,越觉得接下来要出事情。
彩舆一路摇晃前进,松前心春坐于上方,抱着玉狐,早已习惯了人们的注视。
虽说她现在有些怕人多的地方,有焦虑症,可她一看到前面藤井树的背影,瞬间放松了心神。
玉狐祭不止她一辆彩舆,随着上街,后面跟着众多条不一样的。各个彩车上装饰着一串串灯笼,鼓乐喧阗,随处可闻。
一路向前,绕着大半个金山町游了数个小时。
终于,经过御旅所,来到了半山坡上早就铸就好的高台。
这里人山人海。
许多游客是跟随彩舆共同到来。
抵达了目的地。
松前心春在彩舆中静坐,似乎是在等待某个时辰到来。
藤井树和松前佳子站在一起观看,他侧过头,见到了另一头蹦蹦跳跳,对自己招手的阳葵千岁,他对这孩子也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十分钟后,时辰到了。
藤井树侧目过去,她看到松前心春褪去身上一次次厚重的衣褂,将身上变得只剩下一件洁白的巫女服。
松前心春身披千早外衣,在众目睽睽之下,腰系狐狸假面,手拎神乐铃,她裸足踏上毛毯,走出彩舆。
少女的脚丫温润如玉。
她的脚踝处系绕有一根六尺长的红绳铃铛。
她的足弓从不踩实地面,而是微微浮空,似垫非垫。
她每走一步,脚下的铃铛便泠泠作响,吸引着万千游客的注视与目光。
少女裸足踏入高台,站在高台中间,她上闭眼,高举持神乐铃,翩翩起舞。
在千早外衣的加持下,她的动作轻灵飘然。
庄严、缓慢,却又优雅
即便是传统的舞,都跳得这么极具美感吗?
藤井树盯着松前的脚丫子看,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祭典舞蹈还没结束,松前佳子喊了藤井树一下,他知道自己这是工作又来了,便走过去开始筹备。
“欸?赤井姐姐?树哥哥怎么又走了,这又是做什么?”
“千岁你不是从小住在小樽么?不知道玉狐祭的流程?”
“。我以前都没怎么来过啊!像这种节假日的时候,一般店里都很忙的。”
“那你这次怎么出来了?”
“母亲知道我要和树哥哥出来玩,特批的!”
“。行吧,那我就介绍得简单一点。”
赤井木子开始介绍,她对玉狐祭的流程比较熟悉,“先,神子出门,抵达地方,神子献舞之后,神明。也就是玉狐神白叶,会保佑金山町一整年的风调雨顺,渔业丰收。”
“也太迷信了点吧”
“这里可是金山町一个传承悠久的小镇,很传统的地方。别和这里的人说什么迷信不迷信,这是信仰问题。”
“好吧。”
赤井木子继续说道“但是呢,这个保佑,是有一个前提的。”
“什么前提?”
“神明会向松前神社下达一个指示。让松前神社告诉金山町的人们祂所需要的物品、达成的条件,小镇上的人们需要将这样东西献给玉狐神。松前家的神子会以身作则,先用行动表明态度最后嘛,一般会有一位老人来写一个字,简言意骇神明的意思,便这所谓的‘神谕’。”
“。那他们怎么知道神明如何传达的意思?”
“这我哪知道,反正是松前神社的大宫司在解读。不过一般会和去年一整年整个国家的局势有关,也不是瞎写。
“例如去年,写的是个‘钱’字,说明去年民心不安,经济下跌。
“前年是个‘防’字,全世界都爆了什么,要防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