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疆和景妍四目相对,久久地凝望,彼此沉浸在了这一份浓浓的温情和感动当中。
没过多久的时间,两人便回到了学院,这一路上,景妍已经不再需要帝无疆的领路,自己便可以顺利无阻地从灵脉离开返回到学院,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她就可以随意地往返灵脉,而灵脉也成了他们兄妹俩彼此之间的秘密修炼基地。
还没有临近住处,远远地就看到了冬师姐、云风等人急匆匆地朝着她方向跑来。
“景师姐,不好了!蓝师姐被蘅芜馆的人给带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妍眉头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景师姐,你这几天不在,蘅芜馆的人时不时地找我们的麻烦,她们说要在神武台上向我们宣战,倘若我们不应战,那就是缩头乌龟!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你不在,我们谁也不敢答应她们,就这么一直忍着,谁知道她们变本加厉,今天居然把蓝师姐从她的住处给劫了去,说是她们就在神武台等着景师姐你,你若是不出现的话,她们就要把蓝师姐的双手也给废了,让她彻底成为一个废人!”云风义愤填膺地说道,眼底满是怒意和愤慨。
“柳家的姐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帝无疆冷哼了声,眸光微寒,“妹子,你放心!有大哥在,大哥绝对不会任由她们胡作非为的。”
“大哥,慢!”景妍拦阻了他,“既然她们都挑衅上门了,我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有何凭仗,居然敢如此嚣张?”
“嗯,大哥陪你一道去!我也想看看她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居然放肆到如此地步!”一股狠劲掠过帝无疆英武的脸孔,他率先领路,领着景妍等人前往神武台。
今日的神武台,比之几日前人气有增无减,无它,实在是蘅芜馆近日里在学院闹得太凶,不惊动大伙儿都不行。大伙儿更加好奇地想看看,云字堂这位能惹得蘅芜馆柳氏姐妹如此不淡定的人物究竟是谁!
依旧是先贤阁的楼层,千成潇和千成林两兄妹倚着栏杆远眺着神武台方向的情形,忍不住议论起来。
“姐,这几天观察下来,你得出什么结论了吗?她是老头子要找的人吗?”
千成潇酷酷地挑了下隽秀的眉毛,道:“八九不离十吧!只是我很好奇,她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老头子如此看中。要说天赋和实力,帝师兄在我们凤阑学院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无人能及;论血统,那景仙子的身上拥有景族八分之一的古老血统,也不可小觑;论家族背景和日后在家族当中的发展潜力,童三少作为童家唯一的顺位继承人,日后前途无量,也是个中的佼佼者;再加上还有轩辕家背景的轩辕师兄……”
提到这位轩辕师兄,千成潇明显地顿了顿,转换话题道:“总之他们一个个都各有自己的优势,前途锦绣,却不知老头子为何独独相中了景妍?我想她的身上应该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千成潇的神情变得更为深沉神秘。
“管它呢!反正凤阑学院的重任有人来扛,不需要我来操心,我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千成林俏皮地眯眼,懒洋洋地斜倚在了栏杆处,一脸的轻松愉悦。
“没出息的败家子!就是因为你不求上进,所以老头子才要倚靠他人来振兴咱们凤阑学院。哼,我看啊,这人若是真有天大的本事,他未必就留得住!”千成潇不太看好。
姐弟俩说话的功夫,景妍已跟随帝无疆来到了神武台。
举目望去,那一名被绑缚在神武台正中央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葛蓝。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缚在了一根柱子上,悬空而立,凌乱的头发凄惨的垂落下来,身上满是被鞭打出的血痕,她人早已昏迷过去,眉头在梦中紧蹙着,露出痛苦之色。
柱子旁,柳芜儿挥动着手中的短鞭,笑得得意,尤其是看到景妍终于应约而来,她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她柳芜儿想要让谁露面,就没有不可能做不到的!果不其然,只要她稍稍下点狠手,对方就不得不从乌龟壳里爬出来,与她面对面地交锋了。
“你终于来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龟壳,是不是还在?哈哈哈……”她居然无视景妍身旁的帝无疆,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狂笑了起来。
“放肆!你羞辱我帝无疆的妹妹,就等于羞辱我!”帝无疆雄浑的声音传遍整个神武台,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只余下柳芜儿来不及刹住的狂笑声。
“什么?你的妹妹?”柳芜儿的狂笑声煞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帝无疆和景妍两人,视线来回打量。
不可能!他们俩长得完全不像,怎么可能是兄妹?更何况一个姓帝,一个姓景,怎么会是兄妹?绝不可能,她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话!
不止她诧异,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疑惑当中,包括先贤阁上的千成潇姐弟俩,都被帝无疆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妹妹”给蒙住了。
“不错!她以后就是我帝无疆的义妹,谁羞辱她、对她不敬,便是羞辱我、对我不敬!”他威严的眼神扫遍全场,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大声呼吸。
“义妹?”柳芜儿咬着银牙,面部逐渐扭曲,她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凤阑学院第一高手的庇佑?
景妍倒是没有想到帝无疆如此护她,当着众人的面,便公开了他们义兄妹的身份。在凤阑学院的学生心目中,帝无疆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无人敢挑衅他的威严。倘若今日是她来揭晓这一层的身份,反倒会显得是她高攀了他,然后又四处炫耀,必然会受到非议。然而现在换了一种状况,由帝无疆来揭晓这层身份,则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景妍心中是满满的感动,她这位大哥如此细心,事事处处都为她着想,她心中突然有些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他的那位亲妹妹。本该是她享有的亲情和爱护,现在全部被她给占有了,不知道她在泉下有知,会不会责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