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行,我想通了,我得干我自己喜欢干的事,生前不敢做的事。生前长得老实又穷,压根就没有女人看我一眼,更不要说讨上老婆。”
“村里有钱一点的人个个都有老婆了,最后只剩下几个条件特别差的,我就是其中一个。”
“人长得丑又矮,皮肤黄又没钱。”
“直到最后的几个人都取到老婆,我就被他们笑称为王老五,还带了钻石两个字。活得是那么的憋屈,死了怎么也要威风一把,大不了再死一次。”
“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敢碰女鬼,仿佛这辈子就注定是那么窝囊没有用,在男人面前,什么都硬。在女人面前,什么都软。”
“直到那一天你给了我药丸,我才感受到生活的乐趣,才感受到征服带给自己的满足感。上辈子太窝囊了,死都没脸,你给我脸了,那几天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说到这里郎铜抬头看着我,用坚定的眼神:“不管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以后保证不迟到!”
说了那么多,这才郎铜的重点,而我也乐意听到他这样说。
他的话打动了我,我很明白一个老实人被人欺负之后的愤怒会是怎么样的。
也因为实在是受人欺负,心中的怒火憋着,于是才会有火山爆发的那一刻。这一切都不怪他,怪就怪每一个人在第一次软弱的之后就会被标签上弱者两个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一骑就永远骑,想翻身,那也只有死了。
怪不得郎铜会变成恶鬼,那也是因为死的时候口中含着太多的怒火和怨气了,死不安乐。
应该庆幸的是他本性还是善良,才没有像其他恶鬼那样迷失方向,一再恶下去。
“先生,让我跟你吧。”他再次道。
我在沉思,落在他眼里以为我不答应。可是我又怎么会是那么绝情的人?
“行。跟着我吧,”我没理由拒绝。
“多谢先生!”郎铜对我深鞠躬。
我苦笑着向他摆手道:别鞠躬了,还没死。
他才站直,尴尬的笑了笑。
“先生,这个女的……”我们俩人和好如初,这次还是坦然相待,关系比之前要好很多。这才刚消停,他指着地上还在昏迷的张怡道。
我说没事,吃了药丸,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药丸?”郎铜疑惑看着我。
我这才醒悟过来,我给他的药丸和我自己用的药丸不是同一种。他的是刚猛型,我的是治疗型。
虽然我们刚合好,但是我却没有打算告诉他实情。于是随便撒了个谎圆过去了。
好朋友之间也是这样,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当你认为真的可以无话不说的时候很有可能俩人完好的关系会因为某件事而破裂。
每一个人的思想和底线都不同,也许在你眼里微不足道,可在他心里就是另一回事。
郎铜走了,我把张怡弄醒。
她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呆呆看着我,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我、我这是在那?”
“他要对付你。”我将事情推给已经绝气倒地的交警。
其余的事情我没敢说,也怕说出来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至于眼前这个交警,我相信他早已经死了,所以把这件事推他身上还好来个死无对证。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早已经死了,就更加没办法解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这样就可以让张怡不去深究太多,顶多留下许多值得她疑惑的事情。
当然,警局那边我已经物色好人选,我选择了镖叔。
要说在这样的案件中想起到作用,尽可能将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不外传,就只有镖叔能帮到我。
镖叔看来了,他在帮我的忙。
他一共带来12个人,有警察有法医,还有医护人员。
这些都是镖叔的人,以他老油条老好人的身份,整刚刚警局遍布都是他的好朋友,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
“什、什么?”如今张怡正难以置信的开口说道,说完又低头看地上的交警说道:“他、他昨天就已经死了?那、那……”
镖叔点头,将手里关于交警的信息给张怡看:“昨天在九环路口发生一起车祸,交警贾思平在执行的时候被车撞死身亡。”
“那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张怡有些歇斯底里道。
“也许是有人在陷害他,伪装成他的样子接近你,最后再将这件事推到他身上。至于是什么人费尽心思对付你,恐怕你得配合我们,说说这些日子有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还有,得罪什么人没有?”
镖叔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这起不可能的事情变更成人为的,而不是鬼借尸还魂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