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这毒还颇有难度,即使墨九知道怎样炼制解毒的丹药,炼制完毕起码也得花上三天时间。
救还是不救?救了之后能不能跟她坦诚相对,告知碎片的下落,这是个问题。即使人再美,她也是无什么慈悲心肠怜悯救人的。
一股醉人的熏香阵阵飘来,墨九从未闻过,不禁抬眼望去那放在柜上的三鼎香炉。
她悄然放开唐暮的手,皱了皱鼻,“这味道有些刺,实在不适合你这样心境似水的人。”
唐暮微微一怔,看向墨九,“我确实也不喜欢。那是助兴的……你好像一直没有感觉。”
她是百毒不侵的之体,无论从口入还是从鼻入,都不会感觉。
不过对于这样温吞的性子,一贯沉默的墨九都忍不住道:“你说起这些好像吃家常便饭一样。可你是个男人,怎么忍受得了男人……欺辱于你。”
已经多久没人提醒他,他是个人。唐暮恍然怔住。
唐暮陡然颓下,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般靠在床栏边,深深叹了口气,“沦落至此,男人女人都没什么分别。不过是一具脏了的身子,我都不在乎了。”
开始透露一些了,至少暴露了他不得已的状态不是么,而不是像先前一样光讨好做戏了。
墨九觉得这是一大进展,好像也摸索了些套近乎的门路。
前生的她是个冰冷冷的杀手,看透生死离别诡计阴谋人情冷暖,但只是看得懂,怎么去做却像个刚学走路
的新生儿。
点到即止,墨九不再勾起他的伤心事,而是起身走向那鼎香炉。
“这里放的香料还不少呢,你可以自己换。”墨九走近发现旁边放着好些其它香料。
唐暮无力的应了声,“懒得。”
墨九闻他这真实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又是一惊,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正应该是朝气勃发的年龄,想必被那些毒折腾得成了顽疾。
墨九打了打折扇,扫了屋内陈设一眼,“这里部署简洁利落,以水墨为风,与外面花枝招展的格调迥然不同。是你自己的房间?”
“是。”唐暮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换鼎香料。”说着墨九便把折扇插在腰间,开始对那些香料捣鼓起来。
唐暮不期然走过去看,盯着墨九一系列动作,不禁问道:“你还懂香料?”
“不是很懂,不过跟医药沾边的略懂一些。我不能调出特别香的味道,但对精神头是有好处的。”
说话间墨九已将香炉顶盖上,捧着炉子扬起小手放到唐暮面前,“喜欢吗?”
唐暮嗅了嗅,情不自禁的闭了下目,眼神里闪过一丝神采,“喜欢。”
唐暮是个喜爱品味生活的人,尤其关于养生之道,墨九就从这方面着手跟他聊了许多,发现他话也变多了不少。
就在快天黑之时,唐暮陡然捂了捂心脏位置,面颊开始有些潮红,他不得不打断相谈甚欢的气氛,“苏九,你既然不要我侍候,现在可不
可以回去了。晚上不要,不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