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卖粮食的钱呢?我们兄弟几个出去做工赚的钱呢?
娘,你是不是偷着给老大老二钱了?”
张盼弟被柳三水气的一瞪眼睛。
“呸,你还有脸提你的工钱,你年年出去做工,回来后工钱都交一点点。
剩下的都自己留着买好的吃了,你以为老娘不知道?
去年你出去做工,回来交到我手里一百个铜板,没过几天你就说你媳妇身子不舒坦,像是有喜了。
你跟我要了五十个铜板去镇上看郎中,结果呢?
那个小蹄子没怀不说,那五十个铜板也叫你花光了。
还有过年,你说你出去喝酒,身上没钱,跟我要了一钱银子,你忘了?”
张盼弟年纪虽然大了,但记性很好。
柳三水去年夏天和冬天,两次出去做工,一共交到她手里二百个铜板,自己就要回去一百五十个。
他还有什么脸说他赚的钱?
提到钱,张盼弟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前几天,她被陆家那个小贱人打,柳三水请了镇上的郎中
回来,后来可是从她那拿了半两银子呢?
“老三,你那天抓药那半两银子呢?
就抓那么两副药,难道就花了半两银子吗?
剩下的钱呢?”
柳老三听到老娘提这事,短暂的心虚一下。
“娘,什么银子?
你当那济善医馆是哪啊?
那点银子买药都差点不够,要不是我嘴甜,药铺都不啃给我抓药。
还有呢,这次咱们家里中毒,那请郎中的钱,还是我媳妇花的呢。
可是花了一两银子呢,这钱的让老大老二出点。”
提到中毒的事,张盼弟脸上有些不得劲,毕竟那咸肉是她腌制的,当初宋红霞就说把肉吃了,别放坏了,她还骂她嘴馋来着。
如今,真吃坏了肚子,宋红霞把错全怪到了她身上。
母子俩捧着五两银子去了陆家。
里正和村民都在等着,崔氏打眼一看,就知道那点钱距离二十一两还差很多。
“里正,我一个寡妇拉扯大好几个孩子,又给儿子娶亲,我们家是真没钱。
这五两银子,是我家全部家底了。
呜呜呜……我这个命苦啊,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一个小辈打,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呜呜呜……”
母子俩照着在家是准备好的台词演戏。
张盼弟哭惨,柳三水就说自家这些日子请郎中抓药花了不少钱。
陆家给七宝看病花钱,他们家给老娘看病也花了不少钱。
那济善堂的药,特别贵等等……
里正被吵的头疼,看向陆老头,等着他发话。
好
半晌,就在柳三水说的嘴巴都快干了时,陆老头轻轻嗓子,扭头朝西屋喊了一声。
“七宝,来爷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