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如果明天不难受,就跟外婆去逛集市。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长时间在角色里带了太多角色的性格了,对自己不好,也不利于身体恢复。
是什么时候她已经陷入如此危险,却毫不自知的呢?
还会再次坦然面对镜头吗?
不适和药物让一切的思绪变得混沌不已。
想到家人的担心与着急,嘴巴里蔓延开血腥气。
安云熹紧紧皱着眉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失眠了很久,早上起来有些胃疼,阿姨灌了热水袋给她。
早饭喝了热粥就好一些了,只是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在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医生来给她打了止吐针。
安云熹躺在床上,外婆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
“睡吧,星星。”
安外婆没有说别的话,只是哄着她睡觉。
干燥温暖的手擦去了她额角的汗液。
安云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还好吗?”
安外公站在门口等着安外婆出来,老头子背着手微微弯腰,很是关心。
“睡着了,还是挺难受。”
“小怡就不该让孩子去演戏。”
安外公皱着眉和安外婆往客厅方向走。
安外婆闻言瞪着安外公:“你这时候说这话了?当时让孩子不管做什么都干一行爱一行的不是你?”
爱孩子是真爱,对孩子严格也是真的严格。
一时着急说话惹到老伴的安外公马上闭嘴了。
“我的错,不说这个了,当务之急是星星好好的。”
“哼,你这张嘴巴,也就星星总是知道你嘴硬心软的。”
安外婆坐在沙上,懒得理老头子。
有时候跟个木头一样说话直来直去的老头子,总是跟外孙女有着最多的话题。
安外婆也知道,老伴看到外孙女这样是真的着急。
但是一切都不是责怪孩子的理由,家长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责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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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抹眼睛,让保姆去煲汤。
第二天还好,安云熹穿好衣服跟着外婆出门去了花鸟市场。
其实她不想出门。
她在自己的床头和门内侧上贴上了两张大字:出门。
掐得手心全是指甲印。
一个从前甚至会因为看蚂蚁搬家在院子里蹲半个小时,还拉着自家狗狗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人。
一个从前连感冒也不能阻止她和朋友出去玩的人。
一个曾经为了能多吃几口甜点会甘愿每天去上毫不感兴趣的健身课的人。
现在……
安云熹坐在路边,小口喝着热水,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她握着外婆干燥温暖的手,额头抵在外婆身上汲取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