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乔装一番的李独霜化为一名富家公子,带着护院打扮的吴佩甲打马离开了青涧城。
没办法,吴佩甲身形太过于魁梧,为了不引人注目,只能扮为护院。
吴佩甲一路闷闷不乐。
李独霜为了宽慰他,扬声说道:
“此行我们先去怀远县,看看上次少年还魂之事后续如何?”
事涉鬼神,吴佩甲一听果然来了精神,扬鞭策马,赶上李独霜,期待地问道:
“可要再次拜访土地?”
“那是当然,俗话说鬼神难欺,郭县令做得好不好,看看土地的态度就知道了。”
“李兄这次可要带上我,我也要一睹鬼神风采。”
“我先带你进去,如果土地公没有赶你出来,你就站在旁边不要说话。”
“呜吼!”
吴佩甲兴奋的吼叫声传出老远,震得官道旁的树林扑棱棱飞出了数只鸟雀。
半日后,两人赶到了怀远县,穿过城门,来到十字路口。怀远县不大,只有方圆数里,有一横一竖两条大街,可以说整县的主要商铺都集中在这两条大街上。可以看出,怀远县的人流明显比上次多了许多,不乏外地行商,吴佩甲甚至看到了宋国东北方向最偏远的辽州服饰。大街整洁干净,时不时有衙役巡街,却没有骚扰商铺,秩序井然。
李独霜点点头,带着吴佩甲往城南行去,复生少年的家就在那里。
到得门前,却见大门紧闭,吴佩甲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李独霜皱了皱眉,正巧一名婆子挎篮路过,遂上前柔声询问。
婆子眼见这名富家公子气质儒雅,又礼数周到,好感大增,话匣子大开。
“公子想必是听说了这家张娃子七日复生的传说吧,我可跟你说,这事儿比黄金还真。当日通判大人手提张娃子魂魄,踏云而归,到了屋顶,现出七丈金身,将张娃子的魂魄一丢,你猜怎么着?”
李独霜听着关于自己离谱的传说,有些尴尬,瞟了一眼循声望过来的吴佩甲,赶紧配合道:“怎么着?”
婆子一拍大腿,眉飞色舞,仿佛自己就是主角:“嘿,已经躺了七日的张娃子一下就坐了起来,哭着要吃饭哩!”
李独霜作惊讶状,满足了婆子的讲述欲,趁机问道张娃子家里怎么没人。
婆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个时辰了,张家嫂子定是去书院接张娃子了咧,你再等等,应当一会就回来了。说来也怪,张娃子以前不喜读书,又笨,还魂之后居然开了窍,主动让他娘去找夫子借书来读,还一学就会,喜得夫子跑去跟郭县令报喜,郭县令特地手书了一封荐书,让张娃子正式入书院读书,据说成绩蛮好咧。”
李独霜颇为惊讶,送走了婆子,还递了两枚永熙大钱,喜得婆子眉开眼笑。
吴佩甲这时走过来问婆子说了什么。
正巧街角转过两人,逶迤而来,正是之前见过的母子二人。李独霜赶紧转移话题,让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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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独霜佩甲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上前攀谈,假扮慕名而来了解情况的外地人。李独霜就没有过去,他担心少年认出他来,又是一番掩饰,比较麻烦。
不一会,吴佩甲归来,说的内容基本与婆子描述的一致。李独霜颔不已,颇为认可郭县令的安排,算是扭转了对郭县令的基本印象。
弄清楚了少年一家的情况,两人牵马出城,不一会就到了土地庙外面。
李独霜眼前一亮,土地庙周围的灌木和低矮杂树已经消失,庙宇显得亮堂许多,更显肃穆。庙宇门口6续有人出入,不时有烟气蒸腾而出,显然香火颇为旺盛。
李独霜看看天色,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这时天色已晚,土地庙渐渐冷静下来,无人进出了。
眼见没人了,李独霜带着吴佩甲入得庙内,来到神像之前。
还未等李独霜提聚法力在口中,庙内蓦然土黄色烟气泛起,土地公许良瀚再次旋身出现,直接冲着李独霜拱手一拜,瓮声瓮气招呼道:
“下今日再次来访,有何贵干?”
吴佩甲眼见土地公真的出现了,看着在说话,听在耳边却是嗡嗡作响,想出声询问却又怕鬼神怪罪,憋得好不难受,脸色涨得通红。
李独霜拱手一礼,道明来意,土地公乐呵呵地说道:“张家少年不仅遵守承诺将庙宇外的灌木杂树都砍伐一空,且每次都细心收拾庙宇内的残香剩烛,还将香案细细拂拭,使得尘埃不染,吾甚为满意。”……
李独霜拱手一礼,道明来意,土地公乐呵呵地说道:“张家少年不仅遵守承诺将庙宇外的灌木杂树都砍伐一空,且每次都细心收拾庙宇内的残香剩烛,还将香案细细拂拭,使得尘埃不染,吾甚为满意。”
李独霜又问到怀远县的情况,土地公的用词显得谨慎许多,有点像是给上司汇报工作。
“怀远县在郭县令的带领下,治安良好,虽然没有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程度,但恶性案件基本上没有,枉死冤魂今年内还没有出现。另外商路通了以后,郭县令好像整顿了衙役,规整了街道,人流大增,使得怀远城的阳气充足了许多,很多孤魂野鬼被逼了出去,另觅他处,给本土地减少了工作量,端的是个好官。”
李独霜明白了,土地公生怕他怪罪郭县令,另调他处,影响了他来之不易的清闲。
勉力压住心中的腹诽,免得被土地公看出来,李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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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