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四邻们,纷纷七嘴八舌的开始指手画脚,指责这个少女太过嚣张。
开玩笑,这院子要是真烧起来,那还不殃及池鱼,害得他们的房子也被烧?!
人们开始义愤填膺,七嘴八舌起来,就在这时,苏安容紧闭的院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了。
“哼!小贱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苏飘飘毫不理会周围那些人的流言蜚语,杏眼横竖,带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院子去。
众人见此,也跟着追过去看个究竟,不知这院子里住的是何方神圣,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清素净的小院,一座凉亭,一池碧潭,几处青竹,石椅。
好一处别致玲珑的居所!
凉亭的中央,一位身穿素白长裙的少女亭亭玉立。
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一条白色锦腰束住纤纤楚腰。
她黛眉轻点,清秀而不失优,宛若深谷幽兰,气质婉约脱俗,令人眼前一亮。
人们再转身看那艳丽张扬的苏飘飘,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摇头摆脑。
一个清端庄,一个泼辣无礼,强烈的对比之下,心中已有了分晓。
“苏安容你个贱人,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
“上!通通上!先打死这个贱人,然后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搬走!”
苏飘飘感受到民众眼中的反感,再看向坦然自得的苏安容,她恨不得即刻毁掉眼前的一切!
她一刻都等不了了,现在她就要把苏安容狠狠的踩在脚下,让她跪地求饶。
苏安容神色冷静,眼神扫过虎视眈眈的家丁们的衣服,心中便即刻有了思量。
她拦住身旁激动的石头,不让他轻举妄动,然后平和开口道,“光天白日下,苏飘飘你当真要带着尚书府的家丁打家劫舍?”
话音一落,十几个家丁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打家劫舍,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如今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本来就算传到了官府,也不是什么大事,尚书老爷一句话就能够解决。
可是重点在于,这件事并未不是老爷的意思,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做,丢了老爷的脸,那可就是捅了大篓子!
“贱人,什么叫打家劫舍,这原本就是我苏家的财产!”
苏飘飘见到家丁们都不动了,气得俏脸涨红,咬牙骂道,
“你不要以为这样说就能够混淆视听,我不怕告诉你,如今你得罪了李尚书,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你已经被卖给李尚书做妾了,早就不是苏家的人!”
“你以为你和沈清澜通奸,珠胎暗结一事,没有人知道吗?真是做梦!”
“今日我不但要取回苏家全部的财产,更要替李尚书将人带走,押回去受刑!”
苏飘飘趾高气昂的说道,她可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这次绝对要让苏安容好看。
“小姐,这个女子太可恶!”
6石头听见苏飘飘这么诋毁小姐的名节,气得额头上青筋暴突,作势便要冲上去给她教训。
亏得苏安容一直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手下留情,这个女人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口无遮拦。
可恨至极!
苏安容拦住6石头,眉梢染上一层冰霜,冷冷道,“为何你要步步紧逼,这十几年来,我何时亏待了你这个妹妹?”
苏飘飘柳眉皱起,双眸中闪烁着红色的嫉火,冷笑答道,“少装了,你自然知道苏府中,我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当家主母。”
“这十几年,爹若不是可怜你们两母女,早就把你们赶出苏府,让你们当街要饭去了。”
“你自然知道要来讨好巴结我,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那点小聪明?!”
苏飘飘讥讽的说,一双毒辣的眼神在苏安容的身上扫过。
凭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苏安容还能够如此镇定从容。
凭什么她死了娘亲,被逼成为李尚书的小妾,却还能够如此自若纯净!
凭什么现在苏飘飘成了名义上苏府的嫡女,却还是无法赶上苏安容的高贵优!
苏飘飘的双手一点点的捏紧,这些年的嫉妒疯狂的化为恨意,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
苏安容听着苏飘飘的讽刺,并不着急为自己辩解,也不让6石头去反驳。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个几欲疯狂的妹妹,认真的看着这个妹妹究竟要错到何等地步。
苏安容恨苏远庭,那是因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她恨二姨娘,那是因为二姨娘心狠手辣,用毒计活活逼死了她的娘。
可是,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安容是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