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跑的时候要马上跑,就像上次在行梦楼一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至于现在这种不能轻举妄动的时候,就得保持绝对安静。
那人影停了片刻,苏棠能感觉到他在慢慢朝她倾身靠近。
这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
……这不是萧景榕身上的香味吗?
不会记恨她骂了他要杀人灭口吧?苏棠也就闲得蛋疼,胡乱挥挥想象力,她知道必然没有这种可能性。
果然萧景榕只是稍稍凑近,就拉开距离,转身打算离去。
苏棠伸脚勾住他的长腿。
“皇上既然来了,为何又急着走?”
萧景榕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苏棠猛然觉这下他好像真有理由杀人灭口了,理由是夜探香闺被她现。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苏棠现这种环境下他们看对方都跟柯南里的小黑似的,感觉很怪,于是起身把烛台点上。
萧景榕看着苏棠烛火下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思绪万千。
哪怕兵临城下之时,他也未曾如此纠结。
他默许内侍省克扣她的份例,想借此逼她服软,可她要真为了区区几块冰低下心,他又只会觉得轻贱。
也罢,就这样养她在宫中……
就在萧景榕踌躇不定之时,耳边传来苏棠闷闷的声音,“我们的儿子还好吗?”
萧景榕闻言掩在宽袖下的指尖微微颤抖。
苏棠将头埋在膝上自问自答,“是了,皇后娘娘仁爱,必定不会薄待他。”
萧景榕再难自持,坐在床沿揽她入怀。
他明明恼她不分青红皂白践踏他的心意,肆意挑衅他身处尊位的骄傲。
……此刻却只剩对她被迫母子分离的心疼。
“那日是我气急攻心才口出狂言,我知道皇上往日屈尊照顾我是真心疼惜。您能告诉我您的思量吗?”
这是苏棠第一次在他面前用“我”这个字眼,代表她此刻的平等尊重和……信任。
萧景榕也再一次具象地感受到眼前女子的体贴和智慧。
她没有因为孩子的事与他彻底决裂,亦没有故作委屈摇尾乞怜,而是短短几天时间就理清思路问他缘由。
“前些日子朕出宫亲耕,偶遇一游方道士,他断言若是养在生母膝下,此子必殇。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为此伤神,影响生产。”
萧景榕靠自己的本事坐到至尊之位,苏棠觉得他不至于随便一个道士的话就当真,是以她只是很平静地问:“皇上为何信他所说?”
“他言……你是异世之人。”
苏棠震惊到瞳孔放大。
“朕在战场上亦可赌天晴雨雪,东风与否,唯独你和朕的孩子,朕赌不起。”萧景榕话毕,搂住苏棠的手骤然收紧。
苏棠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爆哭起来,“呜呜呜……哇哇哇……”
连日来积压的情绪好似全在这一瞬间被释放出来。
其实萧景榕抱走孩子的当晚她就想明白了,只是正因为想明白才笃定孩子要不回来,所以心痛难忍。
皇后膝下已有二子,萧景榕就算要把儿子抱养给别人,也不该给本就体弱的皇后。
除非他把儿子交给皇后其实是在保护他,毕竟皇后远比宫里其他妃嫔对她和孩子有善意,同时又不乏震慑他人的手段和威严。
可谁能逼得萧景榕如此,这是苏棠最想不通的地方。
没曾想到头来是因为她这个生母?
“婕妤,出什么事儿了,可要奴婢进来?”
“不、不用,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时鸢的声音打断了苏棠哭嚎的节奏,她只好顺势止住哭声抽噎起来。
萧景榕的手在后背轻轻抚摸替她顺气。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棠总算平缓下来。
她瓮声瓮气道:“皇上,您说咱们这样……像不像偷情啊?”
宁婕妤和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