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為了緩解擁堵的狀況,這條街直接被改成為單行道。
電動車主不是舒城本地人,常年無固定工作,還經常聚眾賭博,進過幾次城南派出所。
現在明碼標價要對方車主賠償一萬,不接受協商,也不挪地。
在場的民警碰他一下,便大喊警察打人,晃著手裡的手機說,要拍下來傳到網絡上曝光……
這街道原本是可以同時過兩輛車,可後面車主挪到一半就不敢動了,怕不小心蹭著了,自己一年工資都付不起這修理費。
可想而知,現下這條街這會堵成了什麼樣?
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吵鬧聲,混合著風聲雨聲,鬧得人心煩意亂。
倒是有一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屋檐下,一副姿態閒暇模樣。
他身旁還立著一人,撐著把大黑傘,像是一道屏障,將這風雨都擋在了身外。
沈蓉深一腳淺一腳踩著水到達現場,視線落在那輛壽終正寢的電動車上,這車就算是全的也值不了五千塊。
可這條路是老街區沒有裝監控,豪車上也沒裝行車記錄儀,但也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小混混,就認定他是在訛錢。
他們的職業,在不知全貌的情況下,不可因為對方的外貌職業或者任何其他外界因素,而提前在心裡下偏見與定論。
似乎,是個死局。
電動車車主還在錄像加叫囂,沈蓉剛想問同事對方車主在哪,突然被路過的行人撞了一下,一個趔趄,人撞到了車門上。
等站穩沈蓉轉過身,突然對上一張熟悉的臉,她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
對面,黑色的大傘下,那人身著黑色大衣,敞襟,內搭了白色襯衫和狂野的狼頭圖案的黑色針織衫。
那人,就那麼氣定神閒地坐著,四目相對,那漆黑如墨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應該想到的,怪不得剛才她看到這車牌覺得有些眼熟。
沈蓉看向凌玿,三步之遙的距離,嘴邊藏了句好久不見,還未醞釀好怎麼開口,倒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凌玿問:「這事歸你處理?」
他的聲音不大,卻極具穿透力,即便周遭喧囂鬧騰,充斥著嬉笑怒罵聲,那清冷的聲音,卻能直直鑽入她的耳朵里。
沈蓉定定地看著他,黑傘下的凌玿依舊肅著臉,沒有多餘的神色。
仿佛剛剛開口說話的人,根本不是他。
「嗯。」於公她應該回一句。
「把錢賠他。」他突然轉頭朝執黑傘的助理說了一句,隨後起身走向車邊,沈蓉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清不白,賠什麼錢,都回去做筆錄。」
沈蓉敲敲車窗:「你也去。」
電動車主一聽到有錢賠,立馬收了手機表示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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