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牛山一觉睡到午后。
推门便看到张都尉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两个甲士,抬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铁棒。
“仙童,老张昨夜一宿没睡,将金刚铁棍打制完成,重两百三十八斤,请仙童试一试,是否顺手。”
老张双眼通红,精神却是矍铄得很,挥挥手,吩咐两名甲士将铁棒抬上前来。
这一幕,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牛山轻笑,从甲士肩膀上卸下铁棒,就像拈起一个稻草,随手舞了个棍花。骤然,可怕的破空之声如防空警报“劈里啪啦”地炸响。
张都尉和甲士吓得面色慌张,连连退得远去,“仙童有千钧之力,动用铁棍时,当小心些,凡人磕着就死。”
牛山心中暗叹,此刻,他总算有些理解猴哥赴龙宫讨要武器时的心情。
武器太轻,用起来终究不太爽利。
有了这根棍,打杀虫妖,度自然快得飞起。
“仙童,老张看你耍弄棍法,威猛有余,却少了些技巧。仙童不如练习几招基本棍法,对敌之时,定然更加有力。”张都尉远远说道。
我特么就是瞎打,哪里懂什么棍法。
“有道理,老张叔来教我两手。”牛山招了招手。
“仙童若不嫌弃,老张就斗胆卖弄几手。”
张都尉从地上捡了根木棍,战战兢兢的上前,演示起棍法的基本动作。
挥、扫、劈、挡、挑、戳、舞……
所有兵刃当中,棍法上手最为简单,自古便有年刀月棍之说。
以牛山的悟性,仅仅扫一眼,便已洞悉基础棍法的全部诀窍。
顷刻间,两百多斤的铁棍,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黑乎乎的棒影如乌云般笼罩周身,又有两道金光飞驰闪烁,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一时间,呼呼狂风四下卷动,张都尉和几名甲士不住惊呼,下意识地步步后退,生怕他一个脱手,棒子飞出就是天灾。
牛山耍了一个来回,便停手站定。
“不愧是仙童,修炼凡人武道,比吃饭还要容易。”张都尉瞪圆双目,大声拍掌喝彩。
“还行!”
两百三十八斤的铁棍虽轻了些,终归比空手更适合练力。
这一日,牛山便哪里也没去,就在大宛村寻了一个僻静处,潜心练习棍法,打熬气力。
修炼了半日,只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体内一些从未触碰过的隐秘处,仿佛都被熨帖了一遍,有一种热气腾腾的感觉。
牛山隐隐察觉,自己对肌肉筋骨的掌控,越圆熟,铁棍在手中,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分劲力,都愈精准。
再回想起以前的自己,一身蛮力,简直粗鄙不堪。
说得难听点,若是亲手拍个痱子粉,一不小心,都能把自己的脑浆给拍出来。
“看来,完全躺平不可取,适当的时候,还是得做一做铁棍操。”
牛山暗暗盘算。
此刻,金角银角兄弟,都去了村里耍子。
这两个货,天天跟在金刚芭比阿珍身后,心甘情愿当舔狗,抢着帮她做些粗活。
接连两日,虫妖大军再也没有出现。
第三日早上,牛山起床后,打算继续打磨棍法。
那道苍老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出现,“徒儿,来大宛村南方树林见我。”
牛山心中一动,暗暗问道,“您是何方神圣?”
“我亦是学宫长老,他们都叫我树爷。”
“小子见过树爷爷!”
牛山连忙隔空行礼。他听金银两兄弟说过,树爷乃是昆梧山的大佬,神通广大,地位然,在学宫仅次于木长老。
就连老爹大力牛魔王,提及树爷时,也崇敬有加。